似乎沒有異樣,其實真正的感受都埋在心底,以笑替淚,長歌當哭。”
白塵怔怔掉淚,單朗一雙冷眸眯了又眯,突然扣住白塵的肩,“你不要被他騙了,他現在整個人都不清醒,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若不是他做得一手好帳,我也不會請他過來,就是擔心他暈乎乎拿你當誰誰的替身……”
“什麼誰誰?他叫雙翅!”
“你都知道了?”
白塵點頭,“但我今天才知道雙大哥可能喜歡他……”
“不是可能,根本就是,不過沒來得及表訴就夭折了,那誰誰眼瞎心盲,自己選了個狼心狗肺的,死就死吧!害得雙飛弒親出戶,至今仍半死不活,你說他以笑替淚,那是因為他必須沒心沒肺才能行屍走肉,最初那陣,他的確長歌當哭,那是因為他瘋了,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不管他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他多半是把你當那誰誰了,聽明白了?”
白塵搖頭,忍笑道:“我說了你別生氣,我覺得不怎麼清醒的是你!是不是路上太勞累了?還是說,遇到什麼意外事刺激著你了?”
白塵本是說笑,誰知單朗正色點頭,“是遇到點事,但不是刺激,只是有點意外罷了!年前也是某次出遠門的時候,因為大意而受了點傷,被一位私塾先生救了,這次我又路過他家,誰知他月前已病逝,留下他的女兒生計無著,給她錢,她不要,非要跟著我,他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當是報恩吧,我帶她回來了,所以你跟我去一趟客棧,陪我找處地方把她安置下來,走吧!”
白塵木然不動,心裡莫名慌亂,嘴上也問了莫名的話,“你喜歡她嗎?”
“還行吧!”
“是……是嗎?”
“怎麼了?”單朗扶住有些搖晃的白塵,發現白塵哭了時,單朗越發奇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雙飛欺負你了?”
欺負我的人是你,可惜我沒資格質問,甚至沒有理由,只是不能再久一點了嗎?說好的一輩子,不再稍微再久一點嗎?
“欺負我的人是你,既然要出門,那就順便把雙大哥的飯送去,然後我再陪你都不行嗎?你著急那位姑娘的事,我理解,但也不該枉顧他人的心情,甚至妄斷他人的心性,雙大哥是品性高潔的君子,絕不會痛失所愛就尋人代替,你跟他是多年的朋友,應該比我瞭解他,另外就是,雖然我也喜歡男人,但我不是急於出售的貨物,一有買家就迫不及待跟了去,何況雙大哥是真拿我當弟弟,根本沒有你臆斷的那些事,再則,就算雙大哥真喜歡我了,我若也喜歡,那麼替身也罷,真心相付也好,只要最終幸福就行,作為他的朋友,作為我的小狼哥哥,你應該樂見其成不是嗎?”
白塵唇角微勾,一般以笑代哭,單朗怔了又怔,眉頭皺了又皺,最終長嘆一口氣,“走吧!先給雙飛送飯,然後你再陪我去,剛才是我不對。”
單朗接過食盒,歉意般拍拍白塵的肩,卻似乎拍空了白塵的心,失神般跟著單朗去了書館,耳聾般聽不到單朗跟雙大哥說了些什麼,傻瓜般答了雙大哥的話,自己都不知所以,只知道一直在強顏歡笑,果然啊,沒心沒肺才能行屍走肉。
是怎麼走到客棧來的,白塵不知道,他只知道單朗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因為單朗跟女孩介紹了他,當日朱慧珍同樣請求時,單朗嚴辭拒絕了,所以這個名叫陸倩巧的女孩,應該是單朗認可的人……喜歡的人……
“怎麼了?”單朗輕拍白塵,白塵如夢初醒,“對不起,我失禮了,因為……陸小姐很漂亮。”
“白公子過獎了,倒是白公子超乎我的想像,來的路上,單朗時常說起白公子,我以為會看到一個蹦跳可愛的小孩,誰知……”陸倩巧掩嘴一笑,“對不起,我失言了,答應單朗不說的,得罪之處,請白公子見諒。”
白塵微笑搖頭,心裡五味陳雜,她直呼單朗的名字,她聽單朗說了很多事,她失言了沒被單朗責怪,她道歉時跟單朗交換眼神,她不掩飾對單朗的情意,她衝單朗笑,單朗沒笑,但也沒皺眉……
“你又走神了嗎?昨晚沒睡好?”單朗問著這話,手上在替陸倩巧拿包裹。
白塵愣愣搖頭,隨即才想起是來幫忙的,趕緊接過單朗遞來的東西,跟在兩人後頭出了客棧,門外已僱好馬車,單朗扶陸倩巧坐了進去,然後拉起白塵的手,跟車步行。
白塵覺得渾身冰涼,被單朗拉著的手卻似火刑般灼痛,一直痛到胸口深處,每一次跳動都垂死掙扎般沉重,而後沉痛……
“我已經不會走丟了,不用再拉著。”白塵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