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如你的願?”
“那我當年錯了不行嗎?皇上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我回報皇上一個有用的嘉義候,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那就賜婚賜職一併賜旨!”
“當我沒說!”單朗掉頭就走,身後傳來風聲,反手接住皇上扔來的硯臺,規規矩矩放回去,卻被皇上一把揪住,“你不是拒絕端木霖,你是怕自己亂了心,因為你知道端木霖比白塵好得太多,你喜歡純良質樸的人,厭惡心計巧算如白塵者……”
“皇上不必激將,賜婚聖旨我會接,但是端木霖這個人,我不要,跟朱氏一樣,愛咋咋,與我無關!”
單朗說完就走,一路負氣飛奔,抄近道去了溫泉行宮,找著小活寶也不忙說話,緊緊抱住了狠狠地吻——對不起,我的寶貝,沒能拒掉該死的婚賜,越來越不配愛你了,對不起……
白塵先時驚惑,隨即瞭然,乖乖任單朗宣洩個夠,他的小狼哥哥在皇上那兒受了委屈呢……這般狠勁而珍視的吻卻又滿懷歉意,但是正因如此,又還有什麼不滿足?
“對不起,明兒……”
“我知道。”白塵輕捂了單朗的嘴,放開來,再踮腳湊上去一個吻,“我愛你,不因世事變遷而改,不為浮世虛名所累,只是愛你而已。”
“可是……”
“沒關係。”白塵再次以吻打岔,“端木霖只是皇上所賜,而我,是天賜,乖乖被你寶貝,順從天意便一切都好。”
單朗欲言又止,不是全然釋懷,而是凝神於小活寶聖光般的風采,千年古玉般溫潤質然,卻又南海明珠般耀眼奪神,更似凌寒獨傲的俏枝臘梅,不讓人看到他曾受過怎樣的風霜,只叫人欣賞他的絕世燦爛!
這般天下無雙的人兒,蜷居於這般的我,要我如何不驕傲?又如何不共他超然於世?
單朗心頭豁然,抱起白塵坐到榻上,似笑似嘆,道:“明兒聖旨就下來了,咱也不找替身,親自去接,皇上說我會被端木霖亂了心,可我只是煩心,現在則什麼心都沒了,他要嫁進來還是住進來,隨他吧!”
白塵笑而點頭,突然頓住,“你不許打他了哦!他不經打……”
“你又經打嗎?”單朗輕撫白塵的傷處,白塵愣一下就笑,“這個不是……其實沒事,反正會好嘛!再說我那十年可不是白白磨折,所謂天將降大任於……”
“你之大任便是被我寶貝,以後不許隨便讓人打!”
白塵訕笑點頭,小心問道:“你都相信我是爬樹摔了嘛,又怎麼知道是被人打的?”
“因為不想辜負你的苦心啊小壞蛋!”單朗輕掐白塵的臉頰一下,“你那麼辛苦爬樹還故意摔下來,可惜你低估了我的眼力,摔傷還是踢傷,我一眼即知,瞧你演得那麼辛苦我才配合一下,否則你會沒面子嘛!”
單朗說著就笑,白塵咬唇小瞪一眼,“就你眼尖,衛大哥都相信我是摔的!”
“他那是私心,因為真正想掏鳥窩的是林小子,所以藉著你這個謊給他媳婦一個警告,林小子就會想了,白塵那麼聰明都會摔下來,我絕對會摔死,然後就不敢調皮了。”
單朗說得煞有介事,白塵給個白眼了事,隨即正色道:“你別想打岔,明兒之後,端木霖肯定會住到家裡來,因為他跟我說過,他沒有別的企求,只望每天看見你就好……你聽我說完,我也不是要勸你對他好,但是絕對不能對他壞,當他是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朋友就行了……”
“都不喜歡了還是朋友?”單朗嗤笑調侃。
白塵卻正色點頭,“是有這麼一種人,雖不討人喜歡,但也令人不忍冷遇,你若不信,且想想雙大哥喜歡的那人,他活著時,你大概也不那麼喜歡他,但是友好對待也不全是看著雙大哥的面子,及至他死了,你雖墳前怒罵,但未嘗不是記掛於心,因此雙翅就是你不怎麼喜歡的朋友,不是嗎?”
單朗悶聲不語,肯定答覆卻不言而喻,白塵暗裡得意地笑,人卻撒嬌般在單朗懷裡拱來拱去,“你就當端木霖是個討厭的朋友吧!或者算是給我面子,他縱有萬般不然,但他替林霄求得了圓滿,對我朋友有恩,便是於我有恩,常言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如今我只求你善待他,倘或我能做到,我自己就去做了,可是每次看到他我都沒好話,有時我也勸自己態度好點,可是事到臨頭忍不住啊!你說過你擅長揣人心思還會虛與委蛇的嘛,所以你就算演戲也對他好點吧!”
“倘或他不喜歡我,我就會對他好,否則只會讓他越陷越深,所以除了冷遇,我給不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