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至悲憤,“這是我的真情實感啊!怎麼會是學來的?我對你的一片情意天地可鑑……”
“打住!”白塵抬手作降狀,想起那日跟單朗演戲,天地可鑑之後就是山無稜天地合,雖不知眼前這位的天地可鑑之後是什麼,但是再由他說下去,自己非肉麻死不可!
“小塵不相信我……”
“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懷疑,但是今兒伊蘭遣使來朝,你既賜了宮宴,就算不耐與坐,最少也要露個面……”
“我在朝堂上露過了,本來可以不賜宴,但是你一直不去找我,上次宮宴你也沒去,這次我也是隨便試試,小甄說單朗在值房放了禮服,我賭你有一半可能性會跟單朗去吃宮宴,剩下的一半我親自來驗證,果然的,你又讓單朗獨自去了,不過這次嘉義候沒去,所以你放心,不會再出事了!”
瞧吧,再嘻笑玩鬧也是皇帝,事無鉅細連同雞毛蒜皮,只要皇帝想知道,哪怕個人私情也不是秘密!
“端木霖設計單朗的事,皇上是何時知道的?”
“叫我允翊或者小翊,至於端木霖乾的壞事,我也是事後才叫影探查了一下,小塵懷疑是我搞的鬼嗎?”鳳允翊二指沖天,“我發誓,如果我曾做過一絲對不起小塵的事,叫我遭受……”
“別胡說!”白塵惶急低斥,隨即又覺失儀,誰知皇上笑眯了眼,“我就知道小塵心疼我,不捨得我發毒誓,可是作為朋友,我真的很不象樣,因為我竟然不知道小塵服用過逍遙丸,作為皇帝,我又很無能,因為我想要如意丹都要透過端木霖,我不知道皇叔為什麼把秘藥的職權交給他,當然,這已是宗司處的許可權範圍,其中很多事務都屬於禁忌式,尤其皇帝不可輕易插手,其實我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單朗也不跟我解釋,大概他也不明白吧?小塵明白嗎?”
很明白,你也不是不明白,只是用這一個不明白,希望我能體諒你的不得己,從而相信你那天地可鑑的情意,但是即便你不說,我也會體諒,不為別的,只為單朗願意輔助你,但凡他願意,我便無不跟信。
“皇家之事,我怎麼可能明白?只是你也不用為如意丹煩心,此事左右都能周全,倒是該替端木霖打算一下,我知他中過蠱毒的事,順帝也知他不能領職要務,也許把秘藥的職權給他,就是為了安撫其心,畢竟一個成年男子不能自主理事……”
“不是不能!”鳳允翊冷笑,渾不似先前的頑皮小孩,倒有幾分單朗的狠決樣,微微眯眼切齒,道:“他只是被皇叔寵壞了,若說他不能自主理事,怎麼就能端著一臉無辜還陰謀陽算,走到哪兒都禍害一大片?我也曾憐他受蠱毒之害而心智受損,可惜我曾聽他著人領罰,那人只是個嘴碎點的小太監,從沒正式侍候過任何一個主子,言行稍有衝撞也只因為不知道他是嘉義候,至於捆到管教處打個半死嗎?回頭他又跑去送藥,還說是為了人家好才著令管教,後來聽說小太監死了,他沒有絲毫歉疚也罷,還到處宣揚他是多麼地看好那個小太監,說小太監讓他失望了,他孃的,人都死了還對不起他了?要不要變鬼給他磕頭認錯啊?”
鳳允翊激憤失態,白塵也切齒沉嘆,“我就覺得他不似心智問題,更象一隻瘋狗,但是瘋狗不會思謀算計,他卻懂得謀劃,最糟的是,他從不認為自己幹過壞事,因為他做的不論什麼事,順帝都說好。”
白塵恍悟緘口,鳳允翊擺手笑,“沒事啊,你說的是事實嘛,皇叔本來就不該把他寵成瘋狗,別的也罷了,害得單朗被你拋棄了,幸虧你不忍心我獨自奮戰,所以給他機會追回你,否則他就要拋棄我了,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啊,雖然我現在看起來很無能,但是以後會很了不起……”
“你現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皇上!出宮這麼久,趕緊回去吧!”
白塵拉起鳳允翊,不管小孩如何抗議掙扎,反正他是不奉陪了,皇帝又怎樣,他得回那邊屋裡給小狼哥哥收屋子呢!
通往皇城的大道上,鳳允翊朝他的侍衛伸出手,“給錢吧!你說小塵不敢跟我親近,他拉我好幾次了!而且你發現沒有?小塵越來越漂亮了,你覺得他會不會進宮來陪我?”
“屬下不知道,只請皇上小聲些,還有言辭也請慎重。”
鳳允翊點頭,不再隨意言談,行至護城河上才回頭長嘆一口氣,“小塵啊小塵,朕為你魂牽夢縈、相思入骨!”
甄侍衛一個趔趄,暗裡痛呼,皇上啊皇上,屬下好想死啊!您根本分不清私情類屬吧?那什麼魂啊夢的還相思,壓根不是友情啊皇上!
天子果然不同凡響,十一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