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可是見鬼,端木霖竟敢越到他前頭,小活寶也似乎不反感端木霖的存在,甚至帶著微笑傾聽端木霖的訴求,然後一臉溫和地付之以法……什麼時候的事呢,小活寶已經朋友般對待端木霖?
單朗佇立原地,直到端木霖帶著一臉欣悅離去,他才慢步上前,悶悶地拉了白塵的手,滿腹疑惑也悶在了心裡。
“在這兒坐會兒吧!”白塵把單朗拉往堤邊柳蔭下,拉出衣襟裡的玉,“好看嗎?”
單朗點頭,伸手撫弄一下便塞回衣襟裡,順勢按在白塵的心口處,並不說話,只是感受掌心觸及到的跳動,也許這樣就夠了吧?不得小活寶信賴也罷,只要小活寶鮮活生動地呆在他身邊,不再生死不明,不再只活於他心裡,如此,便怎樣都好。
“你跟雷襲攤牌了吧?”
嗯?單朗愣一下才回神,只是奇怪小活寶怎麼知道的,白塵笑嗔,“你不是要反用雷襲嗎?我都努力幫你了,你不謝我也罷,擺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單朗還是愣一下才恍悟,“你是為了反用雷襲才對端木霖友好?”
“不然咧?”白塵故作調皮地眨眨眼,繼而苦笑,“我不是聖人,即便聖人也怨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對他的友好都只是利用,那日送那小丫頭出城回來時遇上端木霖,他的諸多言辭頗具悔意,所以我趁便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叫他去了解雷襲的一切,今日他果然來彙報近日成果,這便是我想要的成效,以他對私情之事的執著,雷襲的一言一行便逃不過他的全心關注,而我是他溫柔體貼,並且十分可靠的朋友,有關雷襲的事,他不來找我商量怎麼行?”
白塵說著就笑,單朗則微微不悅,“你利用端木霖來監控雷襲,很高明的手法,但是我呢?我又能為你做什麼?一直都是你在為我著想,都是你在幫我,我卻什麼也沒為你做,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是我不夠愛你,還是我不值得你依靠?”
單朗一派頹喪,白塵卻冷笑,“什麼都不是,你只是巴望我出事罷了,跟允……皇上那樣,你們都希望我出點什麼狀況好英雄救美,當真見不得我悠哉樂哉,偶爾無聊了拿你們的事情來歷練一番麼?”
單朗張口結舌,是啊,小活寶是聰明智巧的閒人一個,因著對我的愛意和滿腔愛國情懷,才會志趣於國事之中,這也說明小活寶身心安逸,無所需求,自己所謂的想為對方做點什麼,難不成希望對方麻煩纏身?
“我近日才是閒得無聊吧!否則怎會胡思亂想至庸人自擾?”單朗自我笑侃,隨即附在白塵耳邊,“你可跟端木霖提示雷襲的真實身份,如此便可加快程序。”
“就等著你這話呢!”白塵微嗔,隨即輕推單朗一下,“起來啦,我要去梨香園聽戲!”
“遵命!”單朗抱拳,帶他的小活寶聽戲去也。
三日後,端木霖再次彙報成果,白塵給予中肯建議,而後依照單朗所囑,隱諱提及雷襲身份之事,端木霖雖木訥,但只反應遲鈍而已,又三日後,果然一臉惶急找上白塵。
“你那天說雷襲貌似某個逃犯,但我覺得比這糟糕,他好像在暮王府上呆過,暮王有謀反之心,你不知道吧?”
不是謀反之心,是真的在謀反,只是被秘密遏制罷了,此事唯內閣要臣知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別胡說,暮王只是不得順帝喜愛罷了,哪裡至於謀反?”白塵閒閒剝花生。
端木霖急急辯訴,“至於的,順帝在位時,他雖不常奉詔進京,但他每年都給我送禮,順帝說他居心叵測,去年皇上登基時,他本該進京朝賀,但他推病不來,卻叫人送信給我,邀我去他封地小住,我拿給單朗看了,單朗叫我去,說我會在那兒直登極樂,我今天才反應過來,單朗是說我去了會死,聯絡順帝之前的好多意思,我敢肯定暮王有謀反之心,你不信嗎?”
“信否都是私論,你別往外頭說就是了,倒是雷襲在暮王府上呆過,是他告訴你的,還是你叫人查出來的?”
“我怎麼會查他?因為你說他長得象逃犯嘛,所以我直接問他是不是,他說曾經是,後來暮王幫他清了案底,然後我就知道他在暮王府上呆過了。”
“你來跟我說這事,他知道嗎?”
端木霖點頭,白塵心裡大笑,面上故作沉吟,“你雖不理朝事,但是順帝時,你亦算心腹臣子,因此你懷疑暮王有謀反之心也非空口胡芻,但也不能憑空呈報,那日你說雷襲回應了你,卻不願跟你親近,想來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因為他有諸多不得己的苦衷,究竟是什麼呢?你何不直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