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的問他王爺,你這不是故意排遣他麼?”說話之人正是寧遠“怎樣,這回可要死心了吧。我早料到如此,他哪裡會在意你去不去瞧他,他滿心滿唸的都是那個人,你還是趁早死了那份心。”
慕容寒卻當是沒有聽到,甩著步子便向王府前院走去,寧遠扁了扁嘴緊追而上,眼神卻是凌厲,嘀咕道:“榆木腦袋不開竅!”
月色中一個趕一個追,前面一個悶聲不吭,後面一個喋喋不休,直到了軒轅頊的書房外,寧遠才住了嘴。
小婕從王爺書房出來,見到二人,嚮慕容寒打了福,瞪了寧遠一眼,寧遠閃著賊光滿臉笑意。
秦策通傳後領了慕容寒和寧遠進了書房,二人才踏入房內,就迎上軒轅頊寒光四射的眼神,慕容寒頓時覺得如墮冰窟,寧遠卻是無事人一般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
軒轅頊冷哼一聲:“本王說過不喜歡遊戲。”
慕容寒茫然抬頭,瞧見軒轅頊冷冷盯著寧遠,寧遠卻是滿臉堆著奸笑,明白軒轅頊那惱意是衝著寧遠,心內不覺鬆了一口氣。
“人生如戲,王爺何必太過認真?”寧遠見到小婕便料到是為了那日之事,這軒轅頊如此惱火,只怕自己那日的話已經起了效用,頓時玩心大起。
慕容寒見寧遠說話時一絲懼意都沒有,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語氣甚是戲謔,看著王爺不斷陰沉的臉色,不免為寧遠捏一把汗。
“哼!別讓本王動了殺念!”
寧遠卻不以為意,懶懶道:“我幫了王爺這麼大一個忙,王爺不賞我,卻是念著要我的腦袋,我真是委屈的緊呢。”說罷衝慕容寒丟過一個媚眼,慕容寒一愣,像是受了驚嚇般滿臉的惶惶,寧遠見了竊笑不已。
“本王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最後一次警告你!”軒轅頊雙拳緊握狠狠的瞪著寧遠,眼神俱是狠歷。
寧遠先是一怔,見王爺這般,想到慕容寒,不免羨慕起朱璃來,心內暗歎一聲,罷了。寧遠聳了聳肩,換上一副輕浮的模樣,擺著無辜的笑容,說道:“王爺謹慎的很,那明的暗的層層防著,寧遠有膽也沒那個能耐啊。”
軒轅頊狠聲道:“你最好連那個膽也沒有!”說罷便不再理會寧遠,轉而問慕容彥近日的進展。
慕容寒小心應答著,恭敬的垂首立著,餘光卻瞥見寧遠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只覺得這個人太過浮躁,想起此人來後自己被搞的一團糟的生活還有逐漸變得脆弱的神經,慕容寒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臨走,軒轅頊對慕容寒道:“將寧遠好好盯著。”
寧遠不等慕容寒應答,便笑道:“王爺既然讓他盯著,那是不是上茅房也得跟著,恐怕睡覺最好也跟著,我這個人向來狡猾的很。”
軒轅頊白了他一眼,便低頭看公文,算是默許了,寧遠嘴角滑過一絲賊笑。
寧遠對著慕容寒行了一個深深的揖,假惺惺道:“慕容兄!以後要多多關照了。”回頭又對王爺道“大恩不言謝。”
慕容寒沒弄明白什麼情況,自此之後,寧遠便與他同吃同住了起來,一個慕容彥已經很是傷神,這個人精更是讓他心力交瘁。
中秋將至,王府之內處處裝點喜慶,掛上玻璃花燈,一到夜間,燈火明亮,滿院滿庭的珠光寶氣,門窗之上都裱著喜氣的對聯與紙花,府內各處樹木花草都掛著綵帶飛舞。
王府內上上下下都忙著籌備盛宴,唯獨璃院反襯的冷冷清清。軒轅頊怕擾了他的清淨,又念他無父無母,怕弄的過於喜氣反而平添他的憂傷,便沒有差人去佈置安排。朱璃本也是玲瓏心,該瞧出軒轅頊的用意,只是前幾日被寧遠一激,著了心魔,蒙了心智,哪裡想得到軒轅頊的別有深意,只一人暗自神傷,夜夜難眠。
這日,朱璃第一次踏出璃院,沿著院外一條幽靜小道,行過一座獨木橋,到了慕容寒的院外,見這裡也是裝點的紅紅綠綠,更是傷懷。
慕容寒正在教慕容彥習武,見是朱璃走進院內,驚喜不已,忙上前迎去。
“寒大哥。”朱璃擠出一抹笑容。
慕容寒見朱璃衣衫單薄,心疼的拉著朱璃進到屋內,將自己的披風裹在朱璃身上,又將屋內的爐火點燃,“外面風大,怎麼不披件裘衣就出來了?”
朱璃本不覺得寒冷,此刻在爐火旁,強勢的暖意衝著體內的寒氣,朱璃抵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手都是冰冷的。”慕容寒籠過朱璃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摩挲。
朱璃尷尬的將手抽回,不敢瞧慕容寒眼中的失落。不想卻聽到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