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策一陣驚呼,萬萬想不到那樣一張臉下,居然能有這樣的謀算,“王爺的意思,他利用慕容寒?”
“這也未必,恐怕只是抓住了個機會,還真是個有趣的對手。”
“此人若不除,恐怕……”秦策話說了一半抬頭見軒轅頊臉色微變,忙收住了話。
“不必打草驚蛇,只看他想要什麼。”軒轅頊深沉的笑了笑。
“王爺這戲做的太真,屬下以為王爺不捨。”
“放肆!”軒轅頊將筆用內力擲向秦策,秦策不敢躲閃,生生的受下,嘴角沁出絲絲鮮血。
“不要妄自揣度!”軒轅頊眼含殺意的望著秦策,“別忘了你的身份!若是逆了我的意思,就是有用的人也留不得!包括你!”
是假戲真做麼?軒轅頊用手輕輕的撫摸紙上的名字,愁緒萬千。他呢?是不是如我一樣?有時候仔細瞧他的眼睛,竟不覺得有一絲絲虛情假意,那羞澀,那惱意,那不甘,那畏懼,都那麼生動,那麼多情緒都只是做戲麼?
軒轅頊覺得自己可笑,一個人坐在書房想著這些沒用的東西,真也罷假也罷,終究不是自己的人,難道真要對他動情麼?殺?真是有些不忍呢。那便讓他愛上我,留他一條賤命,只怕到時候是生不如死。
……密室內……
“有沒被發現?”
“沒有,那人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屬下才循著食香蟲的痕跡跟過去的,絕不會被發現。”
“恩,很好,他見了何人?”
“是無涯山的右護法念修。”
“呵,果然。可曾聽見他們談話?”
“草草說了幾句,不過他好像懷疑自己暴露了。”
“哦?~呵呵,倒不知他是怎麼發現的,看來還是小瞧了他。”
“主公,不如……”黑衣人做了個殺的手勢,“免得夜長夢多。”
“蠢貨!退下!”語氣不耐。
朱璃悄悄的回到屋內,脫下衣服放在鼻下仔細嗅了嗅,果然是芸香,若不是念修心細,自己恐怕都發覺不了,想必今天之事那人也都知曉了。
朱璃走到桌前,端起香爐聞了聞搖了搖頭,又走到衣櫥前將衣物捧起用力嗅了嗅,皺了皺眉頭,眼光落在了前幾日秦策送來的衣服上。
果然是個厲害角色,此處恐怕是留不得了。
“璃兒?”
正出神聽到有人喚,朱璃不禁嚇了一跳。
軒轅頊見他如此慌張便問道:“想什麼?如此出神。”
朱璃望著軒轅頊想要看透,卻是徒勞,此刻那人臉上掛著笑意一絲惱怒都沒有。
“王爺何時來的?”不知道剛才的舉動他有沒有看見。
“才剛到的,尋了一壺好酒,獨酌無趣,便找你共飲。”
還有心情飲酒?朱璃不知軒轅頊做的什麼打算,心內慌亂了神,只道:“我不會喝酒。”
“哈哈。”軒轅頊將朱璃輕輕帶入懷中,寵溺的捏了捏朱璃的鼻子,笑道:“我的璃兒雖然不會飲酒,卻撫的一手好琴。”
朱璃此刻正是慌亂之時,思緒萬千,竟顧不得推拒,就由著軒轅頊摟抱著。
軒轅頊拉著朱璃在琴案前坐下,“璃兒為我彈一曲十面埋伏可好?”
朱璃聽了更是慌了,猛抬頭望向軒轅頊,只見他眼神溫潤,表情柔和。
“可好?”軒轅頊語氣中俱是懇求之意,朱璃聽了不免心內柔軟,便應了。
雖之前心事重重,一旦撫琴彈曲,朱璃便全身投入,全然忘我,一曲十面埋伏奏的激情四溢,聽者仿若置身千軍萬馬中不得脫身,音律忽高忽低,節奏漸徐漸急,軒轅頊藉著此曲,竟將酒壺當兵器舞了起來,那招式猛烈,步法凌厲,氣勢澎湃。
一曲罷了,軒轅頊也舞畢,回朱璃身邊坐下,竟無一絲氣喘。
“當真是極妙,如臨其境。”軒轅頊灌下一口酒,將酒壺遞於朱璃,朱璃搖了搖頭。
軒轅頊笑道:“可是要我餵你。”
朱璃一愣,賭氣的從軒轅頊手裡奪過酒壺仰頭海喝一口,末了,提起衣袖拭去唇邊餘液。
軒轅頊輕笑著湊上去舔過朱璃的唇角,“真香。”
朱璃無奈只得瞪了他一眼。軒轅頊卻將朱璃摟進懷中, “都道高處不勝寒,卻不知在這高處,寒冷並不是最可怕的。”
朱璃不知他要說什麼,心內緊張萬分,低著頭不敢看他。
軒轅頊又道:“我十四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