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要拿他身體當擂臺比試床上功夫,他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第二天清早,記守春拖著腰也酸臀也疼的殘軀走在皇宮裡,看見了初升的紅日。
“寶貝,你今天可得聽話吃些壯陽的東西,昨天做到後頭,這裡可都射不出什麼東西了。”一直大手牢牢的摟著記守春的腰,古溪鳳麟邊說,手還邊往他柔軟的腹部揉了揉。
記守春青筋暴起,深呼吸了好幾番,這才順下口氣,“皇上,我說過,為了報答你們給予記家的大恩,我這條命都可以任憑你們處置,不再乎損點陽氣。”
古溪鳳麟聽了沈沈一笑,卻笑的讓人毛骨悚然,“居然還敢叫我皇上?鳳卿,你說,臣違逆君王聖旨,該當如何處置?”
昨晚被射的糊塗了,記守春這才記起,這兩人給他下過口諭,私底下里只許他稱呼他們名諱。
“若是較起真來,杖責一百也無不可,可看在你是我們枕邊人的份上,”古溪鳳卿修長的手指,在初陽的輝耀下非常雅興得挑起了他的下顎,虎目笑得邪魅,“我看,不如就留到晚上,讓守春你在床上自罰一番好了。”
青年嘴角抽搐,這廂還是道了聲,“多謝王爺開恩。”
“又說錯了。”抬起他的下巴,古溪鳳卿十分認真的說道,“看來得讓你從午後開始自罰了。”
頓時一道響雷劈下,記守春覺得自己的身體,涼得非常徹底。
上朝的時候,記守春這才發現,大殿上擺著兩個王座,而滄武王古溪鳳卿卻座到了殿階下的一張龍椅上。
這麼說來,對方竟把自己原有的位置讓給了他。
記守春神色很是複雜的看向殿下,誰知那廂滄武王發現他的目光,乾脆在大庭廣眾之下拋來一記媚眼,愣是叫記守春臉色鐵青的無地自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閔仁王、滄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朝中群臣跪地參拜,迴盪在金鑾殿內的這一聲高唱,劃開了古溪史上由鳳麟帝、閔仁王、滄武王同理朝政的鼎盛時期。
今日朝廷的氣氛,有些詭異。
懸壺濟世的名醫初入朝堂,便佔據了開國元勳滄武王的位置,這已叫百官心中不安。而昨日一夜之間,便有七個大臣遭錦衣衛抄家,今日早朝,已尋不得那些大員的身影。朝中百官,個個忐忑惶恐。
山雨欲來,皇帝、滄武王裝高深莫測,殿下群臣只敢低頭立著。
就在幾個上了年紀的大臣渾身哆嗦、快要尿褲襠的時候,龍椅上的天子總算開了金口,冷森森的目光壓向百官,“眾愛卿,今日可有要事啟奏?”而這,就叫統治術。君王高深莫測,不發一言,卻讓人感覺他能洞察善惡,明曉黑白,故而百官才會安守本分,不生逆反之心。
“回稟聖上,微臣有事啟奏。”清越的嗓音響起,才名、美貌皆動帝都的宰相莫凡出班。
“皇上,兩位王爺,昨夜微臣奉旨領兵抄了刑部尚書李英,刑部侍郎王正臣、戶部侍郎沈平、御史中丞李檀、王樊,以及黃括、米敏志、李巖三位將軍的府邸,人贓俱獲。這七人確實圖謀不軌,暗中與身處錦州的玉璞候聯絡密切,打算助玉璞候伺機謀反。這些是微臣從七位大臣府中收來的罪證,還請皇上、王爺、各位大臣過目。”語落,兩個侍衛抬上了好些證據,莫凡站在殿下躬身候命。
可是座上的天子和滄武王似乎對這些都不感興趣,而皇帝、王爺都不過問了,還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官員敢當真上前檢查?
那廂滄武王支頤,幽深難測的目光朝樞密院副使向容投去,“向容,本王吩咐你辦的事情,可辦妥了?”
“回稟皇上、殿下,臣奉命派人監視玉璞候數月,玉璞候欺君罔上、籠絡下士,鐵證如山!昨日微臣已派人連夜赴錦州捉拿玉璞候,不日便可押抵慶州!”向容持笏出列,聲音鏗鏗然。
京官們個個政治嗅覺敏銳,此時此刻,不少人都覺察出了這場不動聲色的洗牌。
“皇上,王爺,玉璞候策反之心,昭然若揭,其罪當誅!”那廂向容再追加一句,敞亮的嗓音字字擲地有聲。
皇帝、王爺唱黑臉,食君之祿的臣子們緘口不言,沒人敢亮出白臉。
這倒不是在古溪兄弟的獨裁統治下,培養出了一批唯唯諾諾的庸官。而是那些被扣上罪名的大臣,本就不得人心。
針對邱英、王正臣等人打壓新進、汙衊老官,諫官早已多次上書,三名將軍倚老賣老的火爆脾氣同樣讓不少文官受氣。
所以此時,朝中人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