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著空洞的眼,用盡一切驚駭去識別著方才所聽到的語言。

“你說你……派了刺客……去宴那裡?”他萬分空洞地,幾乎是機械地反問著他,唇角顫抖不已,“去刺殺他們?!”

“是的,”辛垣煥冷靜地說,“是靳氏的刺客……”

“靳氏?!”宣於靜央難以置信地喚了起來,“你怎麼可能調動得了靳氏的人?!為何要這樣做?!”

“假借靳氏之命命之,便不是難事,”辛垣煥說,“之所以如此,是為了製造靳氏行刺公子的事實。”

“你……!宴知道這件事嗎?!”

“公子知道在途中極可能遭遇刺客,但也許並不知臣的行動。”

宣於靜央發瘋地吼起來,急促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你怎麼做到假借靳氏命令的?!而且那些刺客怎麼可能會聽從你?!”

“臣一直在設法周全,所以上將軍的軍隊,已整裝待發,以確保公子與鯉無恙。至於臣為何能夠借靳氏之名讓他手下的人出動,是因為……”他說著,倏地撩起了唇角,笑容之中盡是自嘲。

他思忖許久,而後重新溫和地對他笑著,不相關地問道:“長公子是否還記得,臣曾在宮門之外,與誰起過爭執?”

宣於靜央在心中搜尋著回憶,憶起了因玉笏的折斷而引起的宣於宴與靳玥之間的爭端,而後木然地回答:“……議郎靳玥。”

“長公子也必定記得,昨日鳴蟬之所以與臣起爭執,是因為他看見臣與一名女子在一起。”

宣於靜央面如白玉,不見血色。

他微微點頭。

辛垣煥安靜地說:“其實那個女子,在火夜時,也出現在了臣的身邊。那時二位公子與鯉專注於湖心島上的火焰,並未見到有一名挑燈女子撞到了臣,而臣俯身扶燈之時,與那人四目相對。”

“於是……?”他不理解他所說的一切有何聯絡。

辛垣煥冷淡而謔然地支起了唇角:“那個人,就是……議郎靳玥。”

宣於靜央倒吸了一口涼氣,惶然說道:“靳玥?鳴蟬說那是女人,你方才也說火夜時遇到的是個女子,那怎麼……?!”

“長公子想必聽說過議郎有斷袖之癖的傳聞,長公子難道不覺得,他本就生得陰柔,近似女子?出行之時扮作女子,是他的癖好,而且一旦變裝,就能掩人耳目。”

“那他掩人耳目是想要做什麼?!”宣於靜央問完,突然思忖起來,復言道,“對了……操縱深衣之事,以及近日之事?”

“不,那只是一方面。靳玥從來像個稚兒,不會思考得太過長遠,他所做的一切都立足於眼前。然而火夜那時,卻也的確是因為他親眼見到了長相與公子惑相似的鯉與我們在一起,才觸發了他去調查鯉的身世的行動,以至於釀出了後來深衣之事的禍患。”

突然明白了事件的起因,他覺得一陣擰痛。宣於靜央接著去問:“既然你說他不會考慮長遠的事,不是為實施那些陰謀而刻意變裝,那他究竟是為何要掩人耳目?”

辛垣煥有一刻的遲疑。

之後他輕輕翕合唇角,將幾乎難以識別的凝重的聲音吐出了朱唇:“為了……與臣相見。”

“他為何要與你……”宣於靜央正有著滿腔的不耐與焦慮,正急急地說著,卻又霎時止住了齒間的音。

樊姬從前的話猶如霜雪,慢慢滲進了他的心口。

那個微寒的夜裡,樊姬依偎在他身邊告訴他,議郎靳玥,曾喜歡上了一名下人。

而且,他無法和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

他當時幾乎被靳於息打斷了腿,卻依然只想和那個人一起生活。

後來有人說,那人已被打死,也有人說,他沒有死,而是被靳於息趕出了門去。

他還記得那時樊姬顰眉對他說:今日遇到議郎,妾身問他是否還會跟那人謀面,他說,偶爾還是會相見的。

樊姬說,他對那個人,是真心的喜歡吧。

他又想起鳴蟬之所以與辛垣煥起了如此大的爭執,是因為鳴蟬懷疑他與一名女子關係曖昧。

宣於靜央的手指劇烈地抖動起來。

“難……難道說……”他驚駭地用目光鉗住那高挑俊秀的男子,不可遏止地搖頭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絕不會……”

然而這時,辛垣煥突然說道:“長公子也許聽說過……靳玥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下人而激怒了靳大夫的事。”

在這個時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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