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荊楚。
自從那日被宋山嵐啃了之後,林荊楚也就不再故意躲閃著他了。每當宋山嵐眼巴巴問及此事時,林荊楚總是眉眼淡淡,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輕聲呢喃,“笨蛋。”
而被叫做“笨蛋”的某人,立馬就會變成痴呆狀,笑的憨憨的,濃黑大眼裡滿是碎光。
林荊楚心裡好笑,揉了揉他腦袋,沒有說話。
林荊楚和宋義和年紀雖差了些,但兩人關係卻極為要好,今日本是義和成親的好日子,他一早就帶了禮金去了宋家,只和義和聊了幾句,就被宋家小子給扯走了。
因為他和山嵐平日裡也常在一塊兒,宋家人見到這情景只道是山嵐貪玩,村裡人也只當是他們兄弟倆關係好,若是以前,林荊楚也可以這樣想,但今時不同往日啊!
林荊楚順著他的心意跟他來到了這溪邊,見山嵐抱著一罈酒笑眯眯地望著他笑。他心中一軟,似笑非笑問:“怎麼,今兒可是你哥大好的日子,還拉我出來?”
宋山嵐道:“想你就把你帶出來唄。”
林荊楚面不改色,這小子這幾天總是說些有的沒的,他都習慣了。
宋山嵐見他沒吱聲,衝他晃了晃懷裡的酒,朗聲道:“來麼?”
林荊楚挑眉:“誰怕誰。”
兩人身處溪邊,本來住戶就不怎麼多,再加上時值盛夏,村裡人要麼去喝宋家老大的喜酒,要麼就在自己家裡乘涼,很少有人在大太陽下晃悠,所以一時間溪邊柳樹下竟顯得非常靜謐。蟬鳴斷斷續續,聲嘶力竭,聽在宋山嵐耳裡卻沒往日那麼聒噪,他靠在柳樹幹上,眼睛半眯著,猛一看像是怕被陽光灼傷眼睛,實際上卻是全神貫注的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