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抬眼望雖說是跟著其實是被推著走過來的我。
“是的,不知道將軍為何事找我?”我往旁邊瞄了幾眼,廚房幾個熟悉的朋友都在,耀宗為什麼一臉陰沉地看我?
“你,你為什麼要殺了我的愛鳥?”姬將軍為人很和善是洛陽人都知道的,所以此刻雖然我被嫁禍殺鳥之仇於他,可他質問的口氣卻還是像在問我你為什麼吃了我兩個桃子,明明說好一個的!
“我為什麼要殺你的鳥?”我也很奇怪,我也很想知道原因,我為什麼要殺鳥?額,鳥……我總算看清了將軍剛才為什麼捧胸狀,原來手裡捏了只已經不會動彈的鳥。不會動彈,也就是……死了?!等等,怎麼說是我殺的!“將軍,我沒有殺鳥啊,誰說是我乾的?”
“我說的!”
身後傳來一句不重但頗為有力的證明。
我回頭一看,愣住。
“耀宗?你怎麼會,等等,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根本不可能殺那隻鳥。”這傢伙現在算怎麼回事?我已經有點分不清狀況了。
“葉賢就是你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你殺鳥的原因,可是所有人裡面只有你最可疑!”
“怎麼可能,你也
說了我沒有動機,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完全沒有道理啊,說不定是它自己暴斃的。”我簡直無語了,這也太扯了吧!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冤枉我。
“你今天和大家說你要去房裡睡覺,可是我們查過了,你根本沒有回房,所以你說謊!”耀宗一臉確鑿地說。
“難道我就不可以出門嗎?不想睡了不可以?”
“看吧,你還在狡辯。”
“我狡辯什麼啊,我明明是去找朋友了,要不然我讓他過來給我作證好了!”這種冤死人的說法居然會發生在我頭上。
“你隨隨便便找個認識的給你作證不就行了。”耀宗冷冷一笑,打定主意這事情是我乾的。
我看著那隻死鳥,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姬函你在哪裡?我要被冤死了!
“誰在吵吵嚷嚷?”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從屏風後走出了一個儀態端莊,氣質風雅的美貌婦人。
“夫人,你來的正好。我的心肝兒被人弄死了。”姬將軍哭喪道。這這,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大將軍做派,我痛苦之餘仍舊忍不住笑了笑,這就是悲極生喜吧。果然外界傳將軍家父慈母嚴不假。
“是誰做的?”將軍夫人瞧下我們一干人。
“是他!” “不是我!”
我和耀宗這混帳同時開口,你他孃的要玩死我啊!
耀宗走近我身,把剛才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夫人,定是此人所為,請夫人斷奪。”耀宗看了我一眼,突然定神,“這是什麼?”
嗯?我仔細看了看他從我身上拿去的玩意兒,這不是發財咬掉的野雞屁股毛嗎?又不是那隻死鳥……誒?毛色有點像啊,他們倆遠方親戚?我稍稍一回神,冷汗冒出來了。
“夫人將軍請看,這毛不就是鳥身上的嗎?他沒有辦法狡辯了。”說罷得意地朝我一笑。
“這……”我真解釋不清楚了,抱頭問蒼天啊!!
“你們在幹嘛?”
姬函!我驚喜的回頭,他一身黃土,臉色也很憔悴,看樣子水患之事真的讓他焦頭爛額,可是我這邊也是火燒眉毛了,“快救我,他說我殺了那隻鳥,我根本不可能幹這種事。”
“鳥?”他走過來,看到了將軍手中的屍體,“小賢不可能殺的,他連蟲子都沒殺過。”
就是就是,我連蟲子……額,我好像踩死過蟑螂。
“可是證據很明顯,而且他一下午在哪都沒人可以作證。”耀
宗把他的證言又說了一通,我已經無力“狡辯”了。那根毛我就算說是我家狗嘴巴上沾的估計也沒人信。
“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理由啊,他做不來這種蠢事的。”
“是的啊,我一下午都和梁復月一起喝酒,哪裡來的時間殺它?”我指著那隻死了還害人的破鳥,要是讓我知道誰幹的,非活剝了他,敢拿小爺墊背?
姬函突然沉默了,“你又和梁復月一起出去了?”
“額,嗯。是的。”我不敢說我本來是打算聯合他整你的。
“母親,這件事還是你來定奪吧。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他脫下了風塵僕僕而來沾滿塵土的外套,扶著腰回到房裡,這是要拋下我不管了嗎?他的腰怎麼了,這傢伙很喜歡逞強,難道已經疼到沒法裝作沒事的樣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