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鍾顯累不累,習不習慣,卻還是沒能抬手敲門。
直到天色發暗,客棧裡靜下來,對門的房間也沒有一點動靜,李弘基想,崔鍾顯大概是累到了,應該早就歇下了吧?
帶著幾許惆悵與失落,李弘基躺到帶著涼意的床上,拉上被子卻久久不能入眠。
無意翻身,側頭目光就對上了那個包袱,裡面有常和自己纏綿的‘那個’崔鍾顯穿戴的衣物,那不僅是衣服,還是一種象徵,是不可逾越的地位的象徵。
李弘基慢慢的伸手,要觸到那包袱時停下了動作捏緊了拳頭,最後還是張開手掌拿過那個包袱輕輕抱進懷裡。
不可以了嗎?作為男人的鐘顯,其實他是討厭男人的,作為太后的‘她’不見得會喜歡被男人觸碰,但是男性自尊強烈的他也只能被強權折腰。
好不容易脫掉那一身制約‘她’的裝束,‘她’可以做回他,那麼這個鍾顯是鍾顯,他是不想要被男人擁抱的,不可以接受李弘基的親近。
其實李弘基也不想對崔鍾顯做什麼,只是想要好好看看現在的崔鍾顯,果然真正的崔鍾顯是不會接受自己的喜愛的,李弘基還是很失落,都已經發生這樣的關係了,為什麼只能是用宮中的關係與身份來與自己纏綿?
次日兩人接著趕路,不過崔鍾顯神采奕奕,李弘基萎靡不振,似是一夜沒睡好。
“你怎麼了李弘基?”
“哈?”好久沒聽崔鍾顯連名帶姓的喊自己,李弘基被喊的一臉問號的往崔鍾顯這邊看。
“李弘基你幹嘛?”崔鍾顯正囂張的看著李弘基,沒錯,是囂張,那是他從前的表情。
在劉昌賢家,崔鍾顯沒進宮前,他就是這麼個傲視群雄的欠揍樣,那小樣絲毫不比處處猖狂愛作怪的平原王李弘基更面善,他會直呼已經被封了王的李弘基的名諱,卻不放肆,李弘基,這是久違的稱呼。
“我沒幹嘛。”李弘基心中嘟囔,為什麼突然那麼叫我?不知道很嚇人嗎?
崔鍾顯的馬離李弘基近了些,語氣強硬的問“你昨晚幹嘛去了?”
“沒幹嘛啊。”沒聽懂崔鍾顯問話的李弘基傻瓜一樣疑惑起來,為什麼這麼問?
“沒睡好?思齤春了?別說不是,因為我沒有和你睡所以想不通?你有那麼飢渴嗎?明明需求也不是那麼多。”嘴角的弧度很好看,可崔鍾顯那是譏笑。
“不是。。。我。。。。”差不多也像崔鍾顯說的那樣,可是崔鍾顯說的也太直接了,而且是以現在這姿態來說,李弘基很尷尬,最後只好認了“對不起~”
崔鍾顯倨傲的揚揚手中的馬鞭,有些威嚇的衝著李弘基提了嗓音笑“哈哈~李弘基,這段時間收起你的想法,否則。。。。。是王爺又怎麼樣?不高興了我一樣教訓你,你最好不要期待我會賞你一晚春齤宵。”
李弘基額頭冒出幾滴斗大的汗珠,來了,以前那個崔鍾顯出現了,完全不講理勉強人。
時至正午,李弘基指著前面零星出現的房舍對崔鍾顯說“前面再過一個鎮子之後要途徑荒山野嶺,山上夜間有野獸,也時常有結夥的山賊,我們今晚在小鎮住一晚吧!”
“才中午,時間那麼早就住下,那得耽誤很多時間,直接過去吧。”崔鍾顯揚鞭揮馬,馬蹄揚起黃灰。
李弘基也驅馬快速前行追了上去,崔鍾顯決定了,那是不好更改的,不過以兩人的武力,身邊又沒累贅,會遇上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一 一方擔憂一方吃味
六十三
“金祿賢,講笑話。”
“從前。。。。”
“不要講從前。”
“。。。。。。。”
小皇帝又暴躁了許多,第一,討厭的人都不在,沒處找麻煩。
像龍俊亨,像劉昌賢,像方旻洙,都不在,走的還很整齊,最不能原諒的是,他們去的都是小皇帝沒法去的地方,是有母后的地方。
第二,喜歡的人不在,沒人緩解他的暴躁,連被那個喜歡的人氣,被她嘮叨著選妃的機會都沒了。
第三,允秀煩人。
“皇上,咱今天不聽笑話了哈,允秀郡主來找您了,您小時候不是最愛和她玩了,咱和郡主玩,怎麼樣?”金祿賢哄小孩一樣哄李秉憲,其主要目的是把這顆燙手山芋轉手給郡主。
怎麼樣?不怎麼樣,朕聽說她就更煩,小皇帝把手上的奏摺給丟出去“沒看朕在忙嗎?”
“哎呦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