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旻洙(車騎大將軍)的野心,柔然對大魏的覬覦,崔鍾顯還是下不了決心。
崔鍾顯知道自己的行為多讓人不齤恥,李秉憲可以說他賤,可以說他裝貞烈,但是崔鍾顯也有自己的底線,全天下的男人或女人,只要有利用的價值,崔鍾顯不在乎,不在乎這身體,能達到目的就行,可就唯獨李秉憲(小皇帝)不可以、李贊熙(先皇)的任何子嗣不可以。
出賣身體是一種手段,也是在傷害崔鍾顯(太后)自身,但是崔鍾顯並沒有有求於李秉憲(小皇
帝),也不想從李秉憲身上得到什麼,憑什麼要陪李秉憲上齤床?
說白了,崔鍾顯躺在誰身下都是無奈之舉,都是居心叵測而各懷鬼胎,只為得到想要的東西,而崔鍾顯不是為了他自己。
崔鍾顯握緊一直隨身攜帶的虎符,因為貼身攜帶,冷金屬上帶著崔鍾顯的體溫,他對龍俊亨(北涼王世子)還是留了一手。
授兵權時,崔鍾顯只讓金祿賢以虎符示人表示龍俊亨(北涼王世子兼北魏驃騎大將軍)可以調兵,而沒交予虎符,只是給了官印,最後軍隊的調令還是擁有虎符的崔鍾顯說了算。
每一次,觸控著這虎符崔鍾顯都會想先帝李贊熙為什麼敢把虎符傳給自己?他當時的想法是怎麼樣?單純的恩寵?信任?對自己寄與厚望?
不管李贊熙(先皇)是出於什麼目的,崔鍾顯(太后)看到虎符,想到國家興亡,都沒辦法棄李秉憲(小皇帝)於不顧。
一百二十七
儘管想保持高度警覺,但是崔鍾顯(太后)的身體狀況影響了他的精神力,過度的疲乏加上身上的痛讓崔鍾顯遲鈍,等屋簷上的人縱身從後窗進入崔鍾顯才察覺,手很迅速來到枕下抓到簪子。
那人大搖大擺走向內寢,崔鍾顯聽得出來人沒有要隱藏的意思,於是側頭望去,仔細看清是方旻洙(車騎大將軍)後崔鍾顯問“你來幹什麼?”
“我以為你武功就算不在上乘也不會很差,居然在我進來之後才發覺。”方旻洙邊說邊走近只垂下一層的紗帳。
“你怎麼知道我武功不差?”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被方旻洙知道了,崔鍾顯不知道自己哪裡露了破綻。
方旻洙不回答崔鍾顯的問題,而是先了解前來的目的“出了什麼事?小皇帝(李秉憲)知道什麼了?”
“你知道什麼?”錦被被崔鍾顯捏的緊緊的,一點點往身上拉,慢慢的終於蓋住了頸部。
微小的動作沒有逃過方旻洙(車騎大將軍)的眼睛,他眼疾手快的快速拉掉崔鍾顯(太后)身上的錦被,內寢之外,幔帳旁的燈盞光線只能弱弱照入床榻,泛黃的燭光搖晃著投在崔鍾顯身上。
方旻洙(車騎大將軍)在不太明亮的光下看清了崔鍾顯(太后)頸部��說暮奐#�糾窗尊�牟本敝灰�薊故R恍┍糾吹姆羯���送庖宦墒巧釕釙城車釀齪郟�齪鄞泳輩懇恢鋇剿�竅路健⑿乜冢�鋇獎豢�蟮囊律顏謐 �
任誰都該看得出來那是故意為之,除了吻痕,還有被掐住脖子留下的指痕,做到那程度,還能算吻麼?還能當吻痕看麼?
自己和龍俊亨(北涼王世子)都不在,李弘基(平原王)被軟禁,方旻洙(車騎大將軍)找不到還有誰能上崔鍾顯(太后)的床,更不能想象能對崔鍾顯如此還會是誰,他帶著萬分驚愕問“皇上對你。。。。。。!?”
崔鍾顯重新拉上被子,矢口否認“平原王(李弘基)!”
方旻洙(車騎大將軍)拿出自己臆斷平原王(李弘基)可能為零的有利證據“平原王在我走時就被軟禁。”
病痛讓崔鍾顯(太后)有些脆弱,平時的鎮定和深藏不露也在鈍化,不自覺就問出來“你怎麼知道?”,問過後才發覺自己根本不該問。
方旻洙(車騎大將軍)迅速整理剎那的震驚,收回驚詫,取笑般說“那小鬼是不知道他怎麼才能活到今天的麼?還是他沒搞懂他是靠誰才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他都對你這樣了你還要幫他?假如你現在倒戈,或許還來得及,畢竟他的勢力還不穩定,我手上。。。。”
“別碰他。”崔鍾顯(太后)果決的打斷了方旻洙(車騎大將軍)。
“你在維護他?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方旻洙,我從來不喜歡男人,更沒有把自己當女人看過,你別用那種標準來量我。”用如此認真到肅然的語氣對方旻洙說話的崔鍾顯難得一見,方旻洙卻愉悅的挑起眉。
崔鍾顯挑起視線,盡是嘲笑之意的對著方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