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擔心的,李秉憲默許了放過方旻洙。
完了方旻洙(車騎大將軍)的問題,崔鍾顯再說另幾人“在邊關那一戰,柔然和大魏都受了重創,魏方出兵多,損傷程度實在大,大涼也或多或少折損了一些精兵,這三方目前是無法與它國爭雄了,現在要是被攻打我們恐怕也岌岌可危,大家都明理,也不會再妄動,朝內朝外都如此,皇上不再追究任何一方,大家便會安定,可以嗎?”
請回崔鍾顯,李秉憲(小皇帝)別無他求,心中雖然是對那些個人萬分惱恨,但已經不敢再計較,只怕這一計較,又觸犯了崔鍾顯,只是現在要輕易保證不動大家,李秉憲多少有些不甘。
“皇上,”崔鍾顯轉過身子直視李秉憲(小皇帝),對李秉憲極力循循善誘“分天下用手段沒有誰對誰錯,求安生為保命無可厚非,可以不計手段,這就是大家的立場,因為皇上讓大家走投無路,被威脅到性命,關係到存活,不得不反,如若相對相安無事,各讓一步,無非是各給對方一條活路,非要追究,錯只在我。”
最後一句話讓李秉憲(小皇帝)連連搖手“不不,不是,請您不要這麼說,不在您,您沒錯,我明白了。”
“謝謝皇上,是我單方面不合理的要求,您能接受,很感謝。”
崔鍾顯好像離遠了,異常生份,就像他剛入宮那會兒,保持距離,行事有禮規矩,一切拿捏的剛好到位,雖說之後他也恪守禮節拘泥的做著該做的,可他好歹沒僅僅把李秉憲當成皇帝。
沒錯,僅僅像一般人對待皇帝那樣恭敬的對李秉憲,崔鍾顯現在正這樣對待李秉憲,不再是‘太后’,沒有作為‘母后’的自覺。
“還是討厭我嗎?”李秉憲(小皇帝)低落著,沒頭沒尾的問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話,頭一抬,眸裡盡顯困惑“是為了父皇(李贊熙)回來的?只是為了他嗎?”
當斷則斷,惻隱之心只會讓人誤以為是一絲的希望,已經與李秉憲(小皇帝)發生了錯誤的關係,那就得改正過來,同情心對崔鍾顯來說不是必要的東西,他淺笑,幾乎沒猶豫一秒便答“是的,只為他。”
力氣就像被源源不斷抽離出去,心也因為隱含的唯一一點點期待落空而被掏走一般,李秉憲(小皇帝)想裝作自己很好,用輕到聽不見的聲音回答“哦~”
還是不能死心,不屈不撓是支援自己一路去找回母后的秉性,父皇(李贊熙)那不是死了嗎?那現在活著的自己總排的上號吧?李秉憲再拿出精神問“那現在。。。現在有喜歡著誰嗎?我只是問問,沒有要對誰下手的意思。”
嘴上說不會對誰下手,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不是嗎?崔鍾顯直言“皇上,請不要好奇這種問題,說誰都不大好不是嗎?您即使做了保證,人都是不善於控制自己情緒的生物,一旦生氣起來,會食言也正常。”
“呃。。。嗯~”最後李秉憲(小皇帝)終於失了底氣作罷。
二百零六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如李秉憲(小皇帝)一樣侷促的來了,在廳外磨蹭半天才進門,崔鍾顯也不在意他的狀態,淡然處之,請人坐下後沒有拘泥的問“軍隊撤回來了吧?雙方沒有衝突吧?”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乖乖點頭“嗯!”
“叫你回來,其實有話對你說。”
僵著身子坐在冷硬椅子上的龍俊亨(北涼王世子)往後緊緊靠了一下,有點不想聽崔鍾顯的話的意思,崔鍾顯可不管,直接接著說“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現在你應該更清楚這點。”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不肯接受,不死心的問“為什麼不能?你願意就能。”
“不是我的意願能決定的事,如果能把一生還給一個人,我會還給你,龍俊亨,不是先皇(李贊熙)亦不是平原王(李弘基),是你,可你又不是一般人,你十六了,能胡混的日子也沒多少了,你對我很好,是真心待我,可我畢竟不是女人,你擔負的又是整個大涼,現在我們都沒有相伴的立場,你該懂事了,以後讓人安心些吧!回大涼,乖一點,人遲早得離開父母,到了那一天,我如果還在,可以替你父母看著你,相對的,你也得和皇上好好相處,你也知道盟國的重要性,不會記仇吧?”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比李秉憲(小皇帝)更偏激,抗拒接受還發了少爺脾氣,猛然起身帶著委屈控訴“你就是想說要我放棄你,要我回大涼以後別惹事,要我不計較以前的事和皇上共處。”
一想自己這是可能被驅趕了,龍俊亨放棄抗拒走過去抱著崔鍾顯,墜在崔鍾顯身上不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