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但即便是他聽到了,他在水中也發不出什麼聲音來,就算他能發出來聲音,就憑他的語言能力,他能敵得過濮陽曦月和絕對護犢子幫著濮陽曦月的濮陽南軒嗎?
當然不可能……所以,米加侖這輩子是沒有什麼希望從這對妖孽父子的手下逃脫了。
“咳咳咳……你,你們怎麼這麼慢才把我拉進來……咳,嗆死我了。”溼漉漉的米加侖不停的一邊拍打著他的瑩白色魚尾,一邊從王雨的手中接過來了一根髮帶,順手將自己披散的亂七八糟的白色頭髮給綁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小束頭髮,從他的額上垂下,似乎略帶了一些異域的風情。
“你不是都變身成人魚了嗎?怎麼還不會在水裡換氣。”濮陽南軒一邊半嘲諷的看著只得坐在結界地面上的米加侖,一邊給他遞過去了一塊布巾,讓他先擦乾淨了身體和他周身地面上的水漬。
早已習慣被濮陽南軒如此對待的米加侖倒是不怎麼在意,或許應該說,他已經習慣了。
接過布巾,只見米加侖一邊擦拭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埋怨的對濮陽南軒他們說道。
“你們沒變過人魚,當然以為說話就是那麼簡單的了!”說著,米加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耳後,撇開了髮絲讓眾人都能看到他耳後的樣子,繼而道。“人魚的魚鰓竟然是長在耳朵後面的,沒有水的時候就會自動閉合,有水的時候,就需要用神識之類的催動它開啟,以便呼吸,可是……我不知道啊,誰也沒有告訴過我!你們能夠想象的到嗎?我是活生生憋著兩口氣游下來的……我容易嗎。”
聽了米加侖的悲慘控訴,濮陽南軒和濮陽曦月面面相視,他們記得,還真沒人給米加侖講述過關於人魚的這些知識。
“你真不容易啊,米國師,下次,曜東國舉辦潛水比賽的時候,你應該試試,絕對是第一,到時候父皇獎勵的豐厚獎賞,就全都是你的了。”
濮陽曦月拍了拍米加侖的肩膀,這般肯定的說道。而原本以為米加侖會炸毛髮怒的眾人,卻看到了目光炯炯發光的米國師。
“陛下,你要獎勵什麼?什麼時候開賽?我現在報名!不,要不然您把這事兒交給我,我來設定賞賜……”
果然是曜東國最貪財的國師大人,眾人心中皆是此般感慨。濮陽南軒倒是沒有搭理米加侖這茬,只是幽幽開口,對著米加侖問道。
“你為什麼下來?我們不是交代過讓你和洛浦他們留在上面的嗎?”
米加侖聞言,先是一怔,隨後似乎是有些臉色不定的慢慢回答。
“我們一直聯絡不到你們,總是等不到你們的回覆,所以我就冒險下來了。”
“糊塗!我們才下來了多久,連一天都不到,你們以為會有什麼事情。”濮陽南軒袖袍一甩,十分不滿米加侖的這般說辭,起碼在他看來,這種說辭一點也不能夠算得上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到了濮陽南軒這麼說的米加侖又是一愣,然後極力的向著濮陽南軒和濮陽曦月的方向移動了一些,才面色緊張的喝聲道。
“已經過了十天了,陛下難道你的魔法沙漏壞了?!”
米加侖的這句話一出,結界裡的眾人皆是愣在了當場,隨即濮陽曦月就先行將自己的魔法沙漏給拿了出來,然後對著濮陽南軒搖了搖頭,進而濮陽南軒,王雨他們也都將自己的隨身沙漏給拿了出來,藉著魔法晶石的光芒仔細盯著魔法沙漏看。
結果是肯定的,濮陽曦月他們的魔法沙漏都只過了不到一天時間,而米加侖的沙漏卻是實實鑿鑿的過了十天的時間,而魔法沙漏又是絕對精準的,那麼如此看來。
“這個地方很邪門。照著此般看來,越到深處,它的時間就會過得越慢,就像是那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一樣,說不定現在咱們手上沙漏的時間都已經不再準確,而在陸地上等著咱們的遮花,水蓮她們的時間,有可能已經過了一個月,半年或者是更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時間錯差的話,咱們只好加快速度了,萬一現在陸地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年……那之前咱們跟濮陽錦和大臣們下詔的時間就錯過去了,而且束柏國和拜雨國的動向咱們也不清楚了,十年裡,能夠改變的東西有太多了。”
濮陽曦月似乎是在有感而發,畢竟他所拜讀過的歷史實在是太多,那種朝代更換的變故,是他所耳熟能詳的,而現在,他可一點也不希望這種朝代的演變發生在自己的人生中。畢竟朝代的演變,會伴隨著戰爭和動盪,這是他不太喜歡的。
“小主子說的有道理,主子咱們儘快的為好。”王雨沉沉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