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內,不要在我耳邊提肥羊兩個字,明白嗎?」
冷落揪著林懶的耳朵大吼:お稥「媽的就是你們誤導老子,說什麼山下有肥羊,結果那哪是肥羊啊,分明是索命的無常,要不是老子見機的快,眼光又準,你們現在還有命嗎?現在竟然……」
他的話嘎然而止,就那樣維持著揪耳朵的姿勢呆呆看著從門外悠閒踏進來的慕容鳴澗,而林懶還不知道煞星已經到了屋裡,兀自在那大呼小叫:「頭兒,我知道錯了,不是肥羊,是無常,白無常,你先把我耳朵放開了,很痛耶……」
冷落回過神,連忙鬆開了林懶的耳朵,使勁兒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大……大俠,真是……好巧啊,我知道,你是……路過,想……想討碗水喝喝吧?林懶,還不快去給大俠倒杯水,這麼沒眼色呢。」
慕容鳴澗看著冷落的表情,肚子裡的腸子都笑的打結了,果然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這個土匪頭兒一點都沒有令自己失望啊。
慢慢的逼近冷落,看見對方白皙的面孔上瞬間出了一層細汗,他想著火候差不多了,再演下去演過了,把這人嚇昏過去可就不好玩了。
於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道:「剛剛你說我是什麼?索命無常?嗯,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啊,不……不喜歡嗎?也是啊,無常怎麼能夠襯托出大俠的威風呢?」冷落打著哈哈:「那……那不如叫閻羅吧,閻羅是地獄之主,大俠……大俠對這個稱呼……可否滿意?」
刀呢?自己的刀呢?冷落一邊胡扯,眼神就四處飄移著,然後一眼看見掛在牆上的片刀,他心中懊惱,暗道早知道,就該把刀隨身帶著的,沒事兒掛牆上幹什麼啊,要突破這位祖宗的防線,應該很困難呢。
眼光落在慕容鳴澗腰間佩著的彎刀上,銀色隱隱發著光芒的刀鞘立刻讓冷落的眼睛放出七彩光芒。
天啊,這是純銀的吧?哇,竟然用銀子做刀鞘,好有錢啊,還有那上面鑲嵌的是什麼,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瑪瑙玉石?哇哇哇,真不愧是一頭肥羊耶,那些小子這次的眼光的確是奇準無比。
只可惜啊,這不是肥羊,這是一頭肥虎,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那連飯都吃不飽的小羊羔,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冷落很悲哀的想,暗道老天爺真不夠意思,好不容易遇見個大買賣,結果卻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你對這把刀有興趣?」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冷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讓他又一次認清面前事實,肥虎雖然肥,奈何他不敢動也動不了,這還真是一件殘忍的讓人吐血的事情啊。
不過仔細看看慕容鳴澗,覺得他也不像是專門來找自己等人麻煩的,畢竟人家是大俠嘛,怎麼會和自己這種小蝦米計較,一時間,冷落有點摸不清慕容鳴澗的來意,而越是摸不清,他心中就越害怕。
林懶把水端進來,剛放到桌上就要往回走,不過下一刻,他胳膊已經被自家頭兒給拽住了,抬頭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慕容鳴澗,再看一眼冷落,這膽小的傢伙硬著頭皮低聲道:「頭……頭兒啊,我還要去做事,你要有什麼吩咐……再……再說吧。」
「你現在的事情,就是在這裡隨時伺候著。」冷落暗暗磨了幾下牙齒,這些沒義氣的手下啊,沒看見他們的頭兒現在就是生死一線了嗎?一個個竟然要在這時候拋下他腳底抹油,哼,門兒都沒有。
慕容鳴澗看看冷落緊緊拽著林懶胳膊的手,再看看他面上僵硬的笑容,不由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指了指林懶道:書香門第「你出去吧,我和你們當家的有話說。」
「別……別啊,這裡都是我過命的兄弟,有什麼話當著他們的面說也是一樣的。」冷落大叫,但話音未落,林懶就掙脫了他的胳膊,一溜煙跑到門邊,顯然並沒有被自家頭兒這句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打動。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想要你的命。」慕容鳴澗好氣又好笑,徑自來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又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冷落道:「你坐啊,我是真有事要和你商量。」
冷落戰戰兢兢的坐下,心裡卻快要氣的吐血了,心想這是我的山寨啊大俠,怎麼你倒比我這個主人還隨意,不過他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典型的小人呢,小人都怕死嘛。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一時間,倒也心安理得了,只要慕容鳴澗不是來報仇,萬事好商量。
「大俠,不知道您有什麼地方需要小的們效勞,這個……難得您開口,我們自然是要盡力幫您做到,但是大俠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