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棺材板兒還要花錢呢,弄一副席子就算了。」冷落忽然在旁邊插嘴,聽的慕容鳴澗頻頻點頭,而另三個人則在旁邊欲哭無淚,心想夫人啊我的夫人啊,我們是因為誰才落到這個下場啊?你就是這麼幫助我們的?
想到這裡,三個人不禁深刻體會到了求人不如求己,被救不如自救的道理。於是一起跪下來,齊聲痛哭道:「宮主啊,求您別殺我們滅口,我們剛才在睡覺,什麼都沒看到啊。」
「在花樹裡睡覺,你們以為是騙豬呢?好大的膽子啊,現在連本宮都敢騙了,好,連席子也沒有了。」慕容鳴澗憤而拍向石凳,只聽「咔嚓」一聲,石凳的一個角落了下來,粉末隨風飄散。
三個人嚇得一哆嗦,暗道完蛋了完蛋了,今天是撞到主子的晦氣上了,我們這三條小命大概保不住了。
剛想到這裡,就聽冷落「啊」的一聲大叫,接著蹦起來坐到慕容鳴澗腿上,死死抓住他的兩隻手,一邊叫道:「你說話就說話,幹什麼要拍凳子?這下好了,這個石凳算是報廢了,要修不得花銀子啊?啊,你還想動,從現在開始,一個時辰內,不準這兩隻爪子亂動,什麼時候消氣了什麼時候再自由活動。
「落落,我在教訓下人啊,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爬到我頭上來了。」慕容鳴澗哭笑不得,不過愛人坐在大腿上,柔軟的身體就靠在胸前,兩隻小手還抓著自己的手,這種感覺也十分不錯。
「他們才不會爬到你頭上呢。」冷落撇嘴,慕容鳴澗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回頭看了害石凳身首異處的三個罪魁禍首一眼,皺著小鼻子叫道:「好了,還不趕緊走,難道真要等慕容剁下你們的手腳嗎?快走了快走了。」
三個人如蒙大赦,抱頭鼠竄的逃跑了,慕容鳴澗在後面喊著「站住」,他們就像沒聽到似的,一溜煙的跑沒影兒了。
「落落,再這樣下去,這宮裡的人早晚會不知道我是誰。」慕容鳴澗瞪著眼睛看向自家愛人,卻在他眨著眼睛扮可憐狀的樣子下破了功,一個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冷落一見他笑了,立刻得寸進尺,兩隻腿都爬到慕容鳴澗的膝蓋上坐好,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呵呵笑道:「不認識你有什麼關係,認識我就行了啊。放心吧慕容,就算哪天我篡位成功,頂多也就是隻佔了你的寶座,絕不會把你一腳從床上踢下去的。」
「啊,你還想篡位?」慕容鳴澗故作驚訝,然後換上殺氣騰騰的表情,就要站起身來,一邊惡狠狠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卸了那三個花匠的胳膊。」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了。」冷落把慕容鳴澗摁下去,用臉貼著他的臉,嘻嘻賊笑道:「我才不是為了救那三個人,我是為了你省銀子呢。你也不想想,若真殺了他們,就算不用薄棺材,蘆蓆總要準備一份兒吧,難不成跟你一場,還要扔到郊外喂野狗嗎?更何況要有掩埋費,喪葬費,人工費,紙錢費,還要……」
他喋喋不休的話在慕容鳴澗好笑的瞪視下漸漸失聲。然後冷落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但隨即又擺出一副兇惡樣子,色厲內荏的叫道:「看……看什麼看?說是為你省錢就是為你省錢,才不是……才不是因為我心軟哩。」
「是,我知道我知道。」慕容嗚澗無奈的搖頭,然後寵溺的緊擁冷落:「落落啊,你這口是心非的性子,來魔宮之後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難怪我那些下人和屬下們都喜歡你喜歡的緊,像你這可愛的性子,就算讓我再重生一遍,都不可能練得出來。」
「什麼可愛,我是男人,少把這樣娘們的詞語用在我身上。」冷落瞪大眼睛,如同一隻被搶了骨頭的小狗,虎視眈眈的盯著慕容鳴澗。
「好好好,不可愛不可愛,嗯,威猛,用威猛好不好?威猛最符合男人的形象了。」慕容鳴澗哈哈大笑。
「論理說應該是不錯的。」
冷落懷疑的瞄瞄慕容鳴澗,然後又垂下頭做思考狀,一邊自言自語道:「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形容你養的那條大狼狗。」
「呵呵,被你看穿了。」慕容鳴澗就是為了逗冷落的,果然,小土匪一聽見這話,立刻兇性大發的撲上來,兩人旋即滾在了一起。當然,這一次慕容鳴澗沒有忘記聽一聽周圍的動靜,確認沒人後,兩人滾著滾著就滾到假山裡去了。
「落落,告訴我,你幸福嗎?」雲雨過後,兩人並肩躺在紅木的貴妃榻上,身下是柔軟的虎皮,身上蓋著一床薄毯,空氣裡有情慾後的餘韻流動。
原來這座假山其實是一個地下的小宮殿,當初慕容鳴澗就是相中了這個地方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