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壞,景兒要跟爹親一起坐。”皇甫景星衝皇甫天燁齜牙,氣呼呼的說道,又揉揉自己的小屁股。
端木璉微微嘆氣,皇甫天燁總愛逗景兒,而景兒也總不示弱,看著那一大一小孩子氣的模樣,端木璉倍感壓力,這要是再生一個頑皮的出來,可不是給自己再添壓力嘛。
想歸想,但端木璉可不會因為擔心孩子頑皮而絕了生孩子的心思。對他而言,孩子是兩人感情的見證,只希望更多,又怎麼會嫌棄呢。
“晚上吃太多了,宵夜不準再吃了。”端木璉從皇甫天燁的手裡抱過皇甫景星,摸摸他的小肚子,沉著臉說道,換來皇甫景星一張苦瓜臉。
“哦。”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皇甫景星扭頭對皇甫天燁吐吐舌。
中秋夜賞月必不可少,襯著如此明亮的月色,吃著月餅,何其幸哉。
自宮中出來,已是夜半,皇甫景星早已累的躺在皇甫天燁的懷裡呼呼大睡,端木璉疲憊的靠在皇甫天燁的肩頭,閉目休息。
馬車平穩的行進著,皇甫天燁一手摟著心愛之人,一手抱著寶貝兒子,心情十分愉悅。月光透過車窗照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映出淺淺的笑意,帶著滿足。
“天燁。”
“嗯。”
端木璉睜開眼,抬頭看他,皇甫天燁低下頭,對上端木璉的視線,瞧見他眼中一抹遲疑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我……”端木璉欲言又止,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其實他剛剛想到太子,想著太子妃去了之後,太子一直未娶。尤其是看著他對景兒如此喜愛,端木璉這才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太子妃與那個孩子的早逝對他造成了某些影響,以至於他遲遲不再納妾。
端木璉在擔心著太子的同時,德妃也因為這件事,將太子留在了宮中。只是德妃還未表明,皇甫臨清就先拿話堵住了德妃準備的說辭。
“清兒,姨娘這也是擔心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嘮叨。”德妃嘆著氣,看著這個自小養大的外甥。
清俊秀美的容貌與自己那早逝的姐姐有著五成相似,而那性子,卻是像了十成十,都是一樣的執著專情。
德妃並不知道皇甫臨清的真正身世。因為先皇后與端木文清有著一層特殊的關係,兩人在容貌上著實有些相似,也正因此,皇甫臨清的身世才從未有人質疑過。
只是端木璉從未見過先皇后,所以在見了皇甫臨清之後,才會將他與端木文清聯絡起來,進而讓他一點點發現了兩人之間那被隱瞞了的父子關係。
“姨娘,感情之事並不是隨意可得,清兒知道您的擔憂,也明白您的想法,但是清兒目前還無法將雨菲與孩子完全放下,所以並不想在近期納妾。”皇甫臨清略帶憂色的說道,看在德妃的眼中,卻是感到心疼極了。
“你這孩子,難道你一輩子忘不掉她們,你就不打算納妾了嗎?”德妃撫摸著皇甫臨清的臉,細細的看著他的容顏,“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將來等你父皇退位,你要面對的不止是這天下的百姓,還有一個後宮的女人。你不能因為忘不了她們,而不納妃,將整個後宮置之不顧。”
“清兒沒有忘記。清兒正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才不想納妾。”皇甫臨清沉聲道,想著那身不由己的身份與責任,皇甫臨清沒有感到一絲自傲,反而卻是多了無盡的壓力。只是他從來都是藏在心中,不願對人說起。
“姨娘別替清兒擔心,清兒都明白,等清兒能夠放下她們,自會跟父皇請旨納妾。”瞧見德妃眼中的憂慮,皇甫臨清安撫道。
德妃早年生下一女,卻在還未滿月之時就夭折了,而皇甫臨清自幼沒了母妃,德妃將他視為親子,而皇甫臨清亦是將他視為親母。即使沒有血緣的聯絡,兩人之間的關係較之尋常母子更為親密。
“既然你明白,那姨娘也不再多說。”德妃拍拍他的手背,“今晚就留在宮裡陪姨娘吧,這些日子,甚少見你進宮,姨娘天天唸叨著你有沒有照顧好自己,瞧瞧你這身子,怎麼都不見長肉啊。”
中秋的氣氛才剛過,京陵城的老百姓們又迎來了一場歡鬧的喜事。
皇族的婚禮素來繁瑣,從寅初時分就要開始準備,早已成年的皇甫音珞,在成親前終於受封珞王,賜下府邸。因為珞王府與司鴻府相距甚遠,整個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繞過半個京陵城,才將新王妃迎回。
皇甫音珞與司鴻敏的婚禮辦的十分宏大,整個京陵城的百姓都夾道觀看,作為新郎,皇甫音珞身著大紅喜袍,騎著高頭駿馬,臉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