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得到了釋放,身體卻被鎖緊。
試圖掙扎,怎奈三天兩夜沒有閤眼,早給自己的任性消去了渾身力氣。
“子銳,子銳。”子云溫熱的氣息在耳際徘徊,我的臉倏忽間燒了起來。
只聽到一聲輕輕的金屬落地聲,不由轉頭去看,原來是項瀲送我的柳葉精鋼掉在了地上。
可是,怎麼會?
……不知何時,身上的衣衫已經盡褪,我猛然間清醒過來,試圖制止那雙靈巧雙手的主人,卻突然覺得一陣眩暈衝上腦際。
溫先生的話突然出現在腦海。
“程大人須得細心調養,萬萬受不得勞累刺激……”
意識到餘毒發作,我不由自主的搖搖頭,卻覺得眩暈感更加強烈,周身也開始隱隱疼痛。
子云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輕盈靈巧的唇舌一路向下,蜿蜒著點燃了灼人的□,連同血脈裡愈見明顯的疼痛,似乎就要將我這幅脆弱不堪的身軀燒灼殆盡。
時間沒有消除曾經的甜美記憶,子云對於我身體的每一寸敏感,依然是駕輕就熟。
點火,撩撥。
毫無反抗之力的身體被做出了屈辱的姿態,我緊緊閉著眼睛,卻覺得子云停下了侵略的動作。
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眼睛,卻正對上子云已被□深深浸染的雙眸。
雖然已然算不上是壯實,但眼前□的身體已經不再是那副瑩白瘦弱的模樣,子云寬挺的肩膊間彷彿蘊滿了力量。
眩暈和疼痛已經無法讓我忽略自己身體的渴求。
我望著子云從肩頭延伸到胸口的那道引人注目的刀痕,彷彿怔住了一般。
什麼樣的人,能從這樣的巨創中僥倖存活?
“子銳,”子云低頭輕輕地吻我,“你要記得,夏子云,是你一生無二的人。”
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齊國靳都,東郊湖上,微醉的我。
子云跪在船頭採水,時而回眸一笑。
溺人的早春清寒,無休無止的溫柔纏綿。身體的疼痛,在一波波的欲浪衝擊之下,時而模糊時而清醒,又有時,和那霸道的眩暈一起將我推入雲上化境。
終於意識漸漸清醒,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少年坐在我的床頭。
“天啊,你終於醒了。”少年笑得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幾乎是跳起來的奔了出去,一邊喊著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身上恢復了些力氣,伸出手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