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顧,現在精神好了很多,伍寧閒來無事翻開官府每日內部發行的官報,他怕柳如風這樣躺在床上無聊,就把京城中一些有趣的新聞念給他聽,這時念著念著突然眼光一閃,“風,有人因為家兵橫死街頭,正在到處尋找兇手,已經下令封城……”
“啊……”柳如風當時出於情急,真可謂壯士斷腕擋我者死,如今回想起來卻是全身一陣陣的冷汗,聽到這裡一下就轉了過來,“寧,我……我當時只想趕緊回家,不是存心要殺人……”
有關這件事情,柳如風心中異常不安,昨夜高燒的時候已經不知說了多少胡話,伍寧見他又是滿臉愧疚,伸出大手慢慢撫去他額頭的冷汗,臉上寬慰地一笑,“那個畜牲為所欲為濫殺無辜的人還少了,他手下助主為虐哪有一個好東西,給他們吃點小小的教訓沒什麼不好……”
“可是……”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了某個傢伙,柳如風哪裡能夠安心,他抓著伍寧的衣袖聲音都有些顫了,“寧,他若真找上門來我豈不連累了你,不如讓我……”
“難得有人在靜王爺頭上動土,我們大理寺看來也要忙一陣了……”別說豐朗手下一個小小計程車兵,就是他本人伍寧都恨不得大御八塊,這時打量著報紙只是微微冷笑,他暖暖握住柳如風的手,“風,我現在回去協助抓捕人犯,你自己在家一定好好休息……”
今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遠比往常喧鬧,靜王爺的家兵被發現暴屍街頭,這是人人不敢相信的重大新聞,畢竟他府裡的一隻貓狗從來也沒人敢惹,如今滿城人心惶惶到處都是官兵在挨戶搜查,畫像上是一位三十多歲的清雅男子,也難怪這人如此膽大包天,原來卻是一個曾經被赦免的死囚……
“寧,外面怎麼樣了……”一整天柳如風乖乖呆在家裡,卻是心神不寧時刻提心吊膽,幾次官兵的腳步聲從門前經過,他如坐針氈差一點就跑出去投案自首,可算直勾勾地盼到伍寧回來,他離崩潰已經不遠了。
“風,沒事的……”伍寧脫去官服只是一派輕鬆,他臉上顯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原本我看這陣勢也要躲不過去,誰想老天長眼,今天卻是搜出一個通緝多年的江洋大盜,在他手裡弄來一樣好東西……”
“寧,這樣能行……”原來伍寧拿出的是一張人皮面具,這張面具通體透明薄如蟬翼,柳如風戴在臉上,相貌雖然完全改變表情卻幾乎不受影響,正是一件出神入化極其罕見的精品,甚至他額頭上的刺青竟也遮掩得了無痕跡,某人對著鏡子打量了半天,裡面這個五十多歲的醜陋男子真的就是自己……
“風,我都已經認不出你,就是站在他面前,也不會有事了……”伍寧這句話說得不無幾分咬牙切齒,到底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對愛人受到凌辱釋懷,也就是他出身貧寒實力和那個天生高貴的畜牲沒法比,否則現在到處東躲西藏的不知道是誰。
“寧……”聽出伍寧口氣中的嫉恨,柳如風雖然隔著一層面具,也不由又羞又愧地深深垂下了頭。
“已經擔心了一整天,現在我來給風壓驚……”應該也是覺得這種事不便多提,伍寧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壺好酒,原來他回來的路上已經買好了酒菜,這時一樣一樣放在桌上,都是柳如風從來最愛吃的,他直接將兩個酒杯斟滿,“風能從虎口脫身,足見是對我情深意重,我只感謝風的這片情意……”
到底柳如風舞文弄墨從來最愛品評天下英雄,平時卻懦懦弱弱很有些紙上談兵,若非心意極其堅決他絕沒有勇氣舉起刀劍,竟能從豐朗的數位手下從容脫身,伍寧驚喜莫名哪裡還計較許多,這時擁著他喜愛得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酒還沒喝上三杯就有些醉了。
其實伍寧的酒量百裡挑一甚稱少有對手,現在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輕吻著柳如風同樣酒香撲鼻的雙唇,兩隻手漸漸開始不老實地上下摸索,“風,我好想要……”
“嗯……”柳如風酒量極差平日基本滴酒不沾,今天飲了三杯早就渾身軟得再沒有一分力量,任由伍寧抱到床上不住親吻,一時望著眼前這張英俊的面龐,雖然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他迷醉的面容卻是笑得無比動人。
眼前的畫面如此嬌羞撩人,伍寧呼吸一陣陣粗重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他抬高某人的雙腿,直接把那處隱密顯露了出來。
“寧……”想不到伍寧也有這樣猴急的時候,柳如風不由羞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這個姿勢讓他一下回想起在雪地中的情景,他就是這個樣子被不斷灌入冰冷的雪塊,那種痛苦的顫慄恐怕永生難忘,他的臉上不由顯出一絲悽楚,“不要這樣……”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