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瀟灑有致,果真字如其人,像他人那般倜儻。白阿小看了半響,道:“是比我寫的好些。嘿嘿,阿德教我寫罷,和阿德練字比舅舅在一起好玩多了。”
葉乾元將筆遞給他,左手搭在他的肩頭,右手握住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了起來。葉乾元的臉貼的離白阿小很近,白阿小能真切地感覺到葉乾元清淺的呼吸在耳邊,自個的心也隨著那呼吸一下一下地跳,莫名地歡喜。
千蘋默默地退得遠遠的,彷彿自個不存在。
“果真好多了!”白阿小愉悅地側過臉對葉乾元道,那軟軟的嘴唇不經意輕輕擦過葉乾元的嘴角。葉乾元呼吸一窒,感覺全身都熱起來了,慌忙歪頭拉開兩人距離。
“那教我寫阿德的名字罷。”白阿小毫無知覺繼續笑著道。
葉乾元深吸一口氣,繼續在紙上寫了個“葉”字。
白阿小道:“怎麼不是‘德’?”
葉乾元斜著眼看他,皺眉道:“你先把這簡單的字學會再說吧。”
白阿小笑著點頭,兩人又認真地一遍遍寫著‘葉’字。
寫到第三遍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王爺,奴婢把茶點端上了。”
葉乾元頭也沒有抬地邊寫邊道:“拿過來吧。”而後問白阿小道:“可有些餓,要吃甜點嗎?”
白阿小搖頭繼續認真寫字。千青將茶點放下,又道:“王爺,張真人在外面候著,說是給王爺道別呢。”
葉乾元道:“請進來吧。”
張明義進來的時候兩人還在認認真真地寫字,張明義拱了拱手道:“王爺,貧道這就要走了,特來辭行。”
葉乾元頓了下,站直了身子看著張明義道:“行,那張道長便去罷,有什麼需要的就在王府裡拿了。”
張明義道:“王爺有心,路上的盤纏都備好了,多謝王爺。”
白阿小也站起來,道:“張道長要回家了嗎?”白阿小一直感念張明義昨日交個自己靜心咒的事,總覺得張明義慈眉善目是個老好人,語氣裡都是親熱。
張明義道:“貧道有重要的事要去樊城,特地來給小公子辭行。”
白阿小原就不會客套,又聽他說有重要的事,雖是有些遺憾,卻也沒留他,只是笑道:“張道長再見。”
張明義也淺淺地笑了,而後正色道:“小公子此番結了善緣,日後必有福報。往後,還須潛心修行,莫要怕苦,也莫要被凡塵俗世攪擾了。”
白阿小也不明瞭張明義為何會對自個說這些話,卻是真正的關懷,想來也是舅舅誇大了,道士也不全然都是那般可怖的。白阿小感激地對張明義道:“多謝道長,我會好好修煉的。
張明義望了眼葉乾元,而後又道:“小公子聰慧,貧道也不便多言。這便告辭了,往後若是有緣再見。”
白阿小對他點頭致意,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又再說了一遍“張道長再見。”
張明義行了禮下去後,葉乾元問道:“你還不捨得啦?不怕道士了是吧?”
白阿小坐下拿起筆又開始寫,道:“張道長那般和藹,又有什麼好怕的。”
葉乾元看他那認真的摸樣,道:“是麼?我可覺得他總是一副死氣沉沉地摸樣。”
白阿小回頭瞥他一眼,道:“胡說,張道長很好。”
“行行行!”葉乾元又捉住那隻細滑的手道:“你說是便是,別說這個啦,好生練你的字罷。”
白阿小也不再多言,專心地開始寫著那“葉”字。
葉乾元白阿小寫幾遍,又讓他自個寫幾遍,兩人就這般一會寫一會教,喝著茶吃著零嘴的,一上午時間就過去了。
快午時的時候外面來了個安桂芝院裡的丫鬟求見,說是安姑娘問午膳在哪裡用。
葉乾元思索了會子,道:“你去回稟安姑娘,她自個想吃什麼都好,我今日便不去陪她了。看是叫小廚房做,還是讓主膳房做了送過去。師父那邊按往常的規矩辦,我嘛,就在這用膳,讓主膳房做了送來。”
而後看著白阿小:“把筆放下罷,不練了。午膳想吃什麼?”
白阿小仔細端詳著自個那字,越看越是喜歡,漫不經心道:“吃什麼都好。”
“可想吃雞?我叫人給你做白斬雞可好?”葉乾元一把躲過那張紙,背在背後。
“唉!”白阿小來不及搶回來,就有些惱,道:“阿德!我上次給你說過了,只有每月十五十六才可以吃肉的,你都沒記著!”
葉乾元仔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