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跟耶夫走到了客房。
耶夫開了客房的房門後,恭敬的說:「那麼請稍等一下,我讓女僕過來服侍您。」
「不,不用了。」銀切紫一口拒絕:「我可不是貴族,我不需要人服侍!」
「這……那麼請准許我一小時之後再來探望您一次好嗎?」見到銀切紫皺眉,耶夫連忙說:「我只會來一次,只是要確認您沒事,若您那時已經就寢了,我也不會打擾您。」
銀切紫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那麼就請您好好休息了。」
說完,耶夫鞠了個躬,然後慢慢退出房間,把房門關上。
歐恩……米拉……
房門一關上,銀切紫整個人就緩緩地跪了下去,然後把臉埋進了雙手之中。
他真的沒想到,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但一聽到這兩個名字時,卻還是忍不住內心一陣翻騰,剛才還是咬緊了牙根才有辦法忍住……忍住不拿起腰間的短刀,朝著韋斯特噴發自己的滿心仇恨!
「韋斯特……」不行!耶夫也許還在門外。
想到這點,他勉強忍下翻騰的情緒,不發出任何聲響,忍得胸口竟傳來陣陣悶痛。
過了一會兒,想來耶夫應該走了以後,他這才忍不住低喊:「戰.韋斯特.帕拉丁!你根本沒有資格念出歐恩和米拉的名字!是誰準你用這兩個名字給自己的孩子命名……我不準!」
韋斯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你奪走了歐恩……奪走了我的一切!
銀切紫握緊了雙拳,緊握到指甲都戳進了肉裡,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純白的手套……許久,他才注意到這點,連忙把手套脫下來,但精美的絲綢手套早就被戳出裂痕而且染紅了,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身上的衣物可還要還給歐恩呢!
銀切紫嘆了口氣,一邊脫下手套,一臥抬頭觀察四周。這間客房佈置得相當精美,而且房間佈置的色調是淡紫色的,不少裝飾品都是銀器,紫色和銀色……顯然這並不是巧合,這間客房是特地為他佈置的吧?
也許歐恩早已打算在宴會結束後邀請他住幾天,雖然不知道歐恩到底打算做什麼,但這正合他意,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就是想要進到戰公宅邸來。
只是沒想到真的會這麼困難……他居然花了一年才好不容易得到邀請,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到戰公的家裡來。
其實,獲得歐恩的信賴並不難,是他的父親韋斯特行事實在太小心了,不夠熟識的人根本別想靠近他的家人,尤其是想靠近毫無戰鬥力的米拉,簡直比靠近國王還要難!
但這全是他自己的錯。
當年他實在太心急了,太急著報仇了,結果卻失了手,而失手的後果就是讓韋斯特有了戒心,從此他再心找不到機會下手……不過,再小心的人在長時間之後也會變得鬆懈。
二十多年過去了,這時間對人類來說已經夠久了,但對他來說,這等待還不算太長。
當年的一個錯誤讓他等了足足二十多年,這教訓告訴他千萬不要急,慢慢的來,不需要很久,他就能讓韋斯特和自己一樣……
一無所有!
直到歐恩撞進房間來,銀切紫才回過神,皺著眉頭看他。
歐恩緊張地衝上前抓住他的雙肩,問:「銀切紫,你沒事吧?我敲了好久門,你都沒應聲,我還以為你倒在地上死了……真是嚇死我了!」
「誰倒在地上死了!」銀切紫沒好氣的說完,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用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提早離開的,他連忙補充說:「我沒事,只是老毛病。」
歐恩卻皺起眉頭說:「沒事?你臉比平常還白了,你要是倒在床上,我肯定以為你死了。」
「我沒事,別動不動就咒我死!」
銀切紫有些惱怒地低喊完,卻看見歐恩呆愣住的表情,他猛然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實在太火爆了。
他突然叫了一聲「歐恩」,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袋子,丟給了對方,說:「你的生日禮物。」
歐恩連忙手忙腳亂地接過小袋子,開啟一看,裡頭是三個拇指大小的小瓶子,兩瓶白色和一瓶紅色瓶子。
「一個月喝一次,一次喝一瓶,但是紅色這罐要留到最後才喝,這些全部喝完可以讓你的體質更好,不過變得也不太多,大概就是跑得快些、跳得高些、力氣大點。」
「這樣還叫不太多?」歐恩瞪大了雙眼,驚呼:「居然有這種靈藥?我怎麼不知道?」
「別想要我多做幾瓶賣你,我也只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