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見他面色尚且蒼白,分明體內之毒剛剛遏制住,又心生不忍,只得冷哼一聲,怫然不悅,又似在一旁賭氣起來。
若然有熟稔之人看到,必將瞠目結舌,尋魔醫哪裡有聽從旁人的時候,難道轉了性子不成?但所謂一人,卻是一心一念,情之一字,不可用常理言之。
“好一個息魂帝尊!好!很好!”唐昊哪裡料到曾經甯妹的遺孤,竟然如此身居高位,一種被矇蔽之感讓他心下底火正旺,自然也沒有好耐心。
“今日之事,我息魂不欲計較,唐門最好也不要欺人太甚!”上官瀛邪聲聲擲地,宛如金鐵,旁人被他氣勢所頓,然後彼此面面相覷,竟意圖群起而上。
“哼!一群廢物!”聶徵狐再也按捺不住,扯過上官瀛邪,在一片陡然升起的嗆人白霧當中消失無影,那剩下唐門中人,不知誰喊了一聲,“小心,那白霧有毒!”頓時一陣陣咳嗽聲,呼喝聲四起,唐門之內,一片狼藉。
然則這只是開始,他們哪裡料想得到,深藏唐門百餘年的未世寶珠,竟然早已不知不覺泫然易主!
再度回到息魂朱雀星宮當中,岑曦然等人早已侯立一旁,看到上官瀛邪神色稍有疲憊,岑曦然吩咐其餘七宿先退下,然後侍立一旁問道,“帝尊……”
“無妨!”上官瀛邪笑的稍微有些僵硬,只因為背後某隻金針已然插入背脊當中,他一邊雲淡風輕,一邊問道,“可以開始第二階段行動了!”
“是!帝尊!”岑曦然自然也知道其間利害,抿唇神秘一笑,先行退下,將內室留給他二人。
聶徵狐卻沒好氣的,“未世寶珠給我!”
上官瀛邪緩緩從懷中掏出那隻寶珠,光華依舊流轉,熠熠發亮,他並不多言,遞給聶徵狐,然後問道,“算上這一枚,你應該有四顆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聶徵狐挑釁問道,將那寶珠放入懷中,一派你能耐我何的模樣。
這時岑曦然卻貿然闖入,看他二人,單膝跪下,“帝尊,有急令!”
上官瀛邪接過信箋,仔細閱之,然後付之一笑,遞給聶徵狐,聶徵狐眼尖看得岑曦然眼神一凜,再看上官瀛邪絲毫無所防備的眼神,心下一陣輾轉,細細看來,他也笑了。
“有好戲看了呢!”聶徵狐也詭譎的笑了。
三月初,江湖之上,風雲激變,且不言唐門這場宛如荒唐鬧劇般的百毒鑑,三月初六,身為武林七大世家的嶺南郡家,慘遭滅門,全族本家三百餘人,奴僕護衛五百餘人,全部死於一種詭譎的毒之下,據說那種毒,乃是不死邪夔唐毀的獨門秘毒“滅門恨”。郡家家主郡乾煥亡故,郡家老夫人鳳太君攜幾個孫兒在郡家死士的保護之下,一路秘密出逃,前往天山,郡家家傳至寶九龍輦遺失,連帶九龍輦上鑲嵌的一顆含章寶珠,一起行蹤未明。
三月初七,京城皇宮失竊,遺失一套凰靨褫紋夜光酒具,乃是龍翔皇朝開朝太祖最為珍愛的遺物,帝王震怒,斬首當晚值夜的所有侍衛,連帶京畿府尹福傳書被革職查辦,當朝最為權勢浩蕩的雍王爺軒宮麟全權負責查辦,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傳說那一套夜光杯共有一壺雙杯,乃是上等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那酒壺上鑲有一顆寶珠,並因寶珠而得名凰靨。
三月初八,西域震盪,鬼火教宣佈脫離九鼎盟,然後聯合五毒派、碧雲宮等十八門派奉千毀組織為首,成立無毀盟,以千毀洌帝為盟主。自此,江湖上九鼎、無毀兩大邪盟林立,正邪之平衡瞬間打破,正道有識之士認識危機存亡,由崑崙派老掌門李祖雍、少林派掌門方丈沈睡大師,以及武當派掌門獨醒道長聯合召集,五月十七在杭州焚琴山莊舉辦天道之會,五大山莊、七大世家、九大門派紛紛響應。
便是這三條極其隱秘的訊息,在須臾之間,已經傳至息魂帝尊手中,可見息魂的種種情報系統,如此迅捷。
“帝尊,姬總管帶話,珞珈山那邊,人心有些浮動起來了!“岑曦然末了補充一句。
“嗯!你們先去解決了承凰小苑的餘孽!”上官瀛邪揮手示意岑曦然先行退下,待到就他二人之時,他忽的問一句,“徵狐,你可願為我息魂專屬的大夫三年?!”
“三年?”聶徵狐有些詫異,“這便是你所謂賭約?”
“正是!”上官瀛邪低笑。
“三年,看來你是早已計劃周詳了!三年又如何,我答應你!”聶徵狐無謂一笑,卻豔若桃李,“反正這三年,你也為我侍寢,你我誰都不吃虧!”
“呵呵……”上官瀛邪露出得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