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搖著頭,“只差最後一個人……”他站起來,踉蹌著走向霧氣更深重的地方。悽聲呢喃著:“趙丹,嚴青……先朝之驍將,哀其壽夭,悼其忠勇,悲其慷慨,大葬……以表……萬世……”
露深霧重,雨勢漸疾,溼盡離人衣。
(更新至55)
幾點晃動的殘燭,照亮了狹長的甬道,老管家手裡提著白麵紙糊就的燈籠,有些臃腫的身子晃動著向前走去。蕭青行跟在他後面,偶爾有幾滴滲水從磚縫中滴落,陣陣陰風,颳得人好生不快。
“大人,這裡是前朝舊道,若非是數月前有閒人拆建房舍,怕永遠見不了天日,再往前面不遠處就是個石廳。知道入口的人都已……”他說著,回頭做了一個在脖子上一抹的手勢,“大人在那裡會見高朋貴客,想必是更加安全。”
蕭青行隨著他的話四下看了看,微侵在地水裡的道路,隨著前進的腳步,發出清晰的水聲,某些陰暗的預感,像是吐出毒信的蛇,蠢蠢欲動著。“小心為上。”他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老管家先是一愣,然後擠出滿臉笑容:“大人真是未雨綢繆。”他說著話,身前不斷有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飛快的,擦著他們掠過去,他大致的數了數,才恭聲道:“大人,請放寬心,我們帶夠了人馬。”
蕭青行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似乎在想別的要事,跳躍的燭火偶爾照亮他的面孔,那張清冷的俊顏,天生的高貴華美,眉宇間的凜然像是刻在那裡的,像山巔不化的積雪。轉過甬道,便是一個稍大的石廳,有幾個裁縫有刀架著脖子,嘴裡被人賽了布巾,跪在地上顫抖著不停。一張八仙桌,兩張大椅,這些後來添置的東西,便是石廳裡唯一的陳設。
一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