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殘忍的快感中,他帶著唐塵,輕輕微笑的走過去,周圍的人群只能依稀看到一道白影,稍縱即逝,楚三的腳已經落到了實地,那四面凌空的平臺上,低矮的祠堂看上去破舊而灰敗。楚三伸出左手,輕輕碰觸著門上的木痕和封條,雖然被一次次的重新封好,但是硃紅的漆封總是很快又被雨水沖洗的搖搖欲墜。他沈吟了一會,才輕聲說:“我這一輩子,我的心意,從未變過。”
他說著,冰冷的手,輕輕撫過唐塵的眉眼。“唐塵,你喜歡過,多少人?你負過多少人?你可有面目……站在他們面前?”他移開手,微微用力,就推開了那扇門,一股淡淡的白灰從門裡飄出來,喑啞的木板門,呻吟尖叫著。楚三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將唐塵扔進去,又大力的重新合上門,在門外死死反扣著。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有一點心軟,不過大概是錯覺,那股莫名的悲慟,比起憐憫,更像自憐。
楚三用身子堵住門口,靠坐在門板上,拿著右手的酒壺,一口一口的抿酒,醉人的瓊漿嚥進肚裡,卻像是燒穿肝腸的烈火。唐塵的發抖聲,隔了門板,就再也聽不見了。楚三在朦朧醉眼裡,微笑著睡過去。風吹動屋簷上的一片片符錄,像是蝴蝶在煽動翅膀。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幾聲夢裡的呢喃醉語,最後幾不可聞。
(更新至51)
唐塵斜臥在祠堂的地板上,陳封已久的空氣,像那些漆痕久遠的粱木一樣,斑駁而抑鬱。唐塵動不了,只能死死閉著眼睛,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