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在某個煙波浩淼的湖面,他們輕搖摺扇,吟著日落江湖白,潮來天地青。
灘頭白鷗青雉,樓檻流丹滴翠。
楚三幾乎哭了出來,他沈默了很久,然後搖頭,低聲道:“我不能。”楚淵勒著他的領口,然後用盡全力推開:“那你走。”楚三猶豫了一會,轉身急匆匆地走下城樓,楚淵看著他背著琴的單薄背影,努力壓下喉嚨裡一陣劇烈的咳嗽,喘息半晌,也甩袖而去。
唐塵睡在馬車裡,點了,動彈不得,頸側的傷口敷了厚厚一層金瘡藥,又點了穴道,還是有幾道細細的血跡蜿蜒,那馬車門簾做得像厚厚一層黑布,密不透光,像是一個漆黑的牢籠。
車伕為了避免顛簸,一直是停停走走,路過城外柳堤的時候,看到柳根上繫了一葉扁舟,擺渡的船伕拿草帽蓋了臉,在柳蔭下小睡。不由也生了倦意,招呼隨從坐下,靠著樹根,拿了酒葫蘆出來,一人喝上幾口冰鎮的汾酒。
遠處有人向這邊走來,邊走邊將出關公碟攏入袖中,看到這邊渡口,猶豫了一會,拿出半兩碎銀,放在船伕腳邊,低聲道:“船伕,過江。”船伕聽見銀子的聲音,連忙把草帽拿下來,在銀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發現成色十足,樂得眉開眼笑,跳起來去解舟繩。
唐塵在車裡聽見響動,不由得睜大雙眼。趕車的幾口烈酒下肚,話也逐漸多了起來,對著車裡嘮叨個不停,那邊客人已經上了船,船伕拿著船槳跳上小舟,眼看兩撥人馬分道揚鑣,路盡頭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幾隊錦衣侍衛從城門口出來,手上拿著鐐銬和尋人的畫像。路上的這撥人對視一眼,眼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