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要沒有你,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啊!你是我做好的賢內助。”高士騫在辯解的同時,不忘拍馬屁。
“可是……我要深入一線作戰。凌沐然不為所動,道:“你是怕我危險吧,可是……我們都那個關係了,我才不要你一個人危險呢,你別忘了,那次他們派人來殺你,還是我救得你呢!”
高士騫盯著凌沐然那一臉的認真看了許久,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無奈:“我知道你很能耐,也知道你關心我,但我還是不願你在這件事情中涉入過多,沐然,你就應該是乾乾淨淨的,這些恩怨啊算計啊,都不該沾上你的身。”
凌沐然眨了眨眼睛,突然走到高士騫身邊蹲了下來,倚著高士騫的身子,把頭枕到他腿上,慢慢地道:“士騫,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站在你身邊。”
高士騫頓時心潮澎湃,再說不出拒絕的話。凌沐然就是有辦法,讓他在瞬間,沒了辦法。
第四十五章
高夫人派去跟蹤高士騫的人來報說,這幾日見高士騫的時候,他身邊總帶著一個清俊小廝。看高士騫待人的態度,倒又不像小廝,親暱得很。
高夫人聽了,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一絲得意的笑容從嘴角抹開,“我真沒想到,他還好這口,”她語氣裡帶了幾分譏誚,吩咐下人道:“繼續跟著他,有什麼動靜就來彙報,另外再去好好查查那小廝。”
“是。”下人領了令,輕輕地退了出去。高夫人坐在桌前,桌子上堆滿了賬本和各色樣品,她伸出手,細長的手臂上帶著一個翠綠的玉鐲,纖白的手指拿起一個小東西,她端詳了片刻,突然把那東西重重擲在地上。隨著一記“砰”的巨響,一陣明光之後,地上冒起一縷細細的青煙。
高夫人記得,她嫁入高家的時候,高士騫還是個小小孩兒。那時高夫人並沒有太討厭他,她那時也是年輕女子,能和小孩子計較什麼。
可高士騫一見到她,身上就會散發出一種讓人十分不快的氣息,高夫人總覺得,高士騫看自己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敵意,可每當她與他對視時,他的眼神卻又和一般稚子無異。
第一次給高士騫下絆子,是在高老爺表現出,要把高家的所有產業都交給高士騫的意思之後。在高士騫早早起來,去店鋪視察的路上,她讓人攔下了他的轎子,把他綁到一個偏僻的廟裡,關了兩個時辰。
高老爺見兒子遇險,也就暫且擱置了讓高士騫參與高家商鋪管理的念頭,讓他還是留在家裡唸書算賬。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和高士騫的矛盾才慢慢激化了起來,她越來越覺得高士騫是個目中無人的小子,而高士騫當然也對她充滿了防備。
其實,若不是自己有了兒子,她和高士騫的關係興許會不一樣吧,可是,既然做了娘,當然什麼都為親生骨肉籌謀算計,那高士騫待她,亦非真心誠意,她又何必要顧及那名分上的情義。
高夫人自在這邊反覆思量,卻沒想到,高士騫已經把手伸向了她最薄弱的地方。
高士寶悶悶不樂地站在雜貨鋪門口。自打他被從青樓揪出來以後,就沒好好玩樂過。高夫人規定了,他明天早上起來,先要習兩篇字,隨後到雜貨鋪報到,不論雜貨鋪掌櫃給他安排什麼活計,總之要在鋪子裡呆夠一天,還安插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在他身邊,專門監督他。三不五時的,高夫人還要差他去當鋪查查帳。晚上給他定了回家的時間,若是沒能按時回來,就得家法伺候。把高士寶逼得,日子能淡出鳥兒來。
想喝酒,想划拳,想夜來閣姑娘們的軟腰身……高士寶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抬頭望天。剛才掌櫃嫌他在店裡礙手礙腳的,乾脆“請”他去門外吹吹風,於是他慢慢挪到門外,看著街上來來往往是大姑娘小媳婦,偶爾掏出一粒掌櫃給的糖來吃,儼然成了一尊門神。
若是被那幫朋友公子看見,定是天大的恥辱!高士寶這般想著,卻只能背過身來遮掩住自己的臉,徒留一個大大的屁股對著街上的行人。
遠遠的,凌沐然看見雜貨鋪門口有個又大又肥的身影,屁股還要扭動幾下,頓時覺得挺好笑的。他慢慢走過去,拍了拍高士寶的肩膀,等那人回頭看他,便舉起一罈十年的女兒紅對他晃晃,道:“高二少爺,我們喝酒去吧。”
看到酒,高士寶眼睛一亮,但經過高夫人的多日教育,此時的他還是保有了幾分理智的。所以在看清楚凌沐然的臉後,他蹭地一下跳到旁邊,指著凌沐然顫顫巍巍地喊道:“你,你不是高士騫那個相好的麼?”
相好的?凌沐然對這個稱呼極端不滿意,暗暗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