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於任務是至高榮耀。你,威脅不了我。”
他說著竟然頜骨一用力,看不出來咬破了什麼,馬上就口吐鮮血,眼睛漸漸失去生氣。
居然在嘴裡藏毒麼?!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透露幕手主使?!
“啊!”聶鈴的尖叫在不遠處響起,信雲深向她看去,卻見她指著腳下不遠處,漸身發抖地道:“這個屍體──變了!”
信雲深收起長劍,走了過去,眉間川字一直沒有鬆開過:“什麼變了?!”
聶鈴指著地上,哆哆嗦嗦地往信雲深身後靠:“這個──這個人──變小了!”
信雲深定睛一看,哪裡是屍體變小了,原來那具屍體竟已從傷口處開始慢慢被消蝕,也不知道這些死士身上帶了些什麼毒藥,不多時一個完整的軀體就被蝕盡,連地上的鮮血都被抹去了痕跡。
聶鈴不敢再看,拉著信雲深往一邊去了。信雲深沈默地跟著,心裡想著別的事。看樣子客棧裡那幾人消失的原因也是一樣的。到底是誰?能訓練出這樣忠心耿耿的死士,還如此鍥而不捨地對付自己。
聶三海帶著餘下的人給死去的鏢師收了屍,一行人便又儘快上路了。比起之前對信雲深的殷勤態度,這一次聶三海雖然嘴上不說,面上卻明顯帶著不滿。
信雲深不知是沒看出來還是不在乎,仍舊像前幾天一樣,只管騎馬跟在一邊慢慢前行。
等到傍晚紮營休息的時候,有些人終於忍不住了。一個紅臉漢子走到聶三海跟前,似乎忍了極大的憤怒,喘著粗氣,指著信雲深道:“聶鏢頭,這個人憑什麼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明明是他害死了我們兄弟,憑什麼還要我們貢著他?!兄弟們不服!”
“胡說!信公子畢竟幫過我們!”聶三海訓斥道,“我等不可做忘恩負義之事!”
“就算是他不幫我們,我們頂天了不過是保不住鏢,好歹還能保兄弟們一條命!”那人不服地繼續大聲吼道,“可是這個人來了之後呢,聶鏢頭你也聽到了,那些黑衣人是衝著他來的!黑衣人挾持我們做人質,他卻完全不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