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蘭望著陷沉睡中的冷宮神,喃喃地道:「請你原諒我的離去,請你忘了我的存在,我們都不應該再被前世之事給束縛住,我們都應該重新開始。這份不該有的愛,就讓我帶走吧!請你忘了我……」
他悄悄地起身,輕輕地在冷宮神的額頭印下了個吻便離去。
尾聲
白櫻蘭坐在吧檯邊,靜靜地喝著酒。
電話突然響起,何爹接起了電話,不知說了些什麼。不過,對白櫻蘭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你想退出殘咒堂嗎?」何爹掛上電話的同時,看著白櫻蘭問道。
「又如何?」
「堂主有指示,如你真想離開殘咒堂可以,你有兩條路可走。」何爹邊擦拭著酒杯邊說。
「兩條路?」
「一條是回去保護那個人。」
白櫻蘭想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是他自己選擇離開神的,如今又如何能回去呢?而且,曾是殺手又是男兒身的他,只會是神的負擔而已。
「另一條是,殺了等會兒第一個進來的顧客。」
「第一個進來的顧客?」
何爹看也不看白櫻蘭,點了點頭,繼續他的工作。
「會帶來麻煩的。」白櫻蘭喝著已被他的手溫熱的酒,淡淡地皺起眉頭。
「沒問題的,這裡有我來處理。不過,堂主希望你不會選這條路走,而我……我也不希望。」
「那我該怎麼做呢?」白櫻蘭放下了手中未喝完的酒,詢問著何爹。
「我該怎麼做呢?我又能怎麼做呢?」
「冷情,在你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嗎?我想你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敢去面對它罷了。」
「何爹!」
「殺手這條路不好走,今天走過了,明日還能如此相安無事嗎?冷情,你還年輕,別把事情複雜化,照自己的心意去走吧!」
「何爹,我是個殺手,一個雙手沾染鮮血的男人,只會是他沉重的包袱,我無法幫他做什麼,什麼也無法為他做。」
「你可以陪在我身旁,我只要你,誰也不要。」
「呃?神!?」
白櫻蘭聽到了極為熟悉的聲音,這是他想見又不能見的人的聲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是不是自己想他想到出現了幻聽。
「蘭,看我。」
白櫻蘭沉默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自己是否該回頭,是否能回頭去看那個令自己朝思慕想的人呢?
「蘭,你為何要走呢?」
白櫻蘭感覺到冷宮神向他走了過來,他彷佛可以感覺到冷宮神的體溫,他壓抑住自己想奔進他懷中的衝動。
不行!是他自己選擇要離開的,他不能再回頭……
「你要選第二條路走嗎?」
白櫻蘭愕然地抬頭看著何爹,緩緩地搖頭。
怎麼可能呢?他不可能會選第二條路走的,如果今天第一個進來的是別人,或許他會;但這會兒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最愛的人,從前世愛到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