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洗澡也應該習以為常了吧。”
“不是哦。”
把腦袋陷進月哲柔軟的頭髮裡，袁啟宇的聲音有些疲憊，“沒有被觸碰過，誰也沒有，除了老師以外，我不會讓任何人觸碰我。”
“你……你在說什麼啊！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即使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什麼啊，這個小鬼……
我不會讓任何人觸碰我……
除了老師以外……
不行了！
月哲覺得自己的體溫在持續升高中，這句話對他的來說真的太超過了。
“不論這裡有多少人我都會這麼說的，我討厭別人碰我的身體，就算是小時候媽媽幫我洗澡我也會像小狗一樣掙扎撒潑，隨意媽媽並不喜歡我。”
“女朋友也是一樣，我沒辦法讓她觸碰我的身體。”
“所以他們都選擇了一個個遠離我，拋棄我，都是我的錯。”
“是我拒絕了他們，傷害了他們，所以我不怪他們。”
“現在我有老師就足夠了。”
不是有意要抗拒他們，只是無法接受，身體和心靈都無法接受，好像那樣自己的秘密會被窺視一樣，好像自己的弱點都會暴露出來一樣，不想讓任何看到的自己的全部。
只好選擇抗拒，躲避，疏離。
“為什麼是我？”
我跟他們又有什麼不同呢？而且我還是男的，被一個男人觸碰身體，不是會更加的奇怪嗎？不是會更加的厭惡嗎？
“不知道。”
嗅著月哲頭髮的味道，袁啟宇從未覺得有哪一個時刻像現在這麼安心的，似乎即使下一秒死掉也心甘情願一樣。
“想到是老師的，就覺得沒問題，想要被觸碰，想要觸碰老師。”
“不斷的從心底傳來這樣的資訊，從很早之前開始。”
在耳後響起的聲音，帶著炙熱的溫度，傳遞著誠摯的感情。
“老師，承認喜歡上我了好嗎？”
下午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袁啟宇坐在沙發上摟著跪在地板上的月哲，月哲低著頭，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放回去的紗布。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如果再一次被背叛我該怎麼辦，啟宇，我沒有勇氣說愛你。”
“你要多少勇氣？我都可以給你。”
“老師，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
推開袁啟宇月哲跌撞著逃到五米外，驚慌，猶豫，痛苦佈滿臉龐。
不是不愛你，是不敢愛你。
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是怕能堅持到最後只有我自己。
有些痛，嘗一次已經足夠。
對不起，原諒我的膽小。
“我不會跟你這樣的小鬼在一起的，而且你還是男人，還是我的學生，你死心吧。”
“我們之間的遊戲也該結束了，像今天這樣被別人威脅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發生了，我想你也只是一時好奇……”
“小鬼又怎樣？我有能力保護你，可以為了你學會做飯，只要你希望，我可以成為全校第一，可以考最好的大學，選擇最有前途的職業，成為最可靠的你最可靠的戀人。”
“男人又怎樣？老師你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會很奇怪嗎？如果老師討厭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拒絕我？”
“學生又怎樣？那條法律規定老師不可以跟老師在一起了？”
“除非你讓我相信你不喜歡我，不然我絕對不會放手。”
緊緊抓住月哲的手袁啟宇生氣的瞪著他，那些蹩腳的理由他才不會聽呢。
“我的確是小鬼，的確是男人，的確還是學士，但是這些跟我喜歡你半毛關係都沒有。”
“在我相信你不愛我之前，我死也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會！”
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種地步呢？
要說不喜歡你這種話，該有多痛。
“我……”
“我不……不喜……”
“不是的！”
直接把月哲扯進懷裡，袁啟宇任性的不想再聽下去，不想失去，只有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想要佔為己有。
“你喜歡我，我知道你喜歡我。”
“老師，你真的好殘忍……”
多一次的觸碰，就會多一點的捨不得，不捨得捨棄這份溫暖。
殘忍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