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霧樓分外關切,看起來對樓主也是真心相交,”揣摩著君湛然的臉色,肖虎試探性的繼續說道:“我是想,若是能與鷹嘯盟走的近些,往後萬一有什麼事,也算是個助力。”
肖虎的年紀不小,考慮的自然也多一些,他是為霧樓考慮,若是其他人有如此部下,定會誇讚一番,但君湛然是君湛然。
君湛然所掌的霧樓,不與江湖人物為伍,不與朝廷官員結交,說明白點,霧樓只是個做生意的地方,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霧樓與其都有關聯,卻從不與雙方人物有所深交。
他很有可能為此大發脾氣,肖虎已經做好準備。
“這事我知道了。”擱在膝頭的手指上有幾絲血跡,君湛然的膝上也有血,他擺了擺手,竟只是這麼回答。
肖虎不禁奇怪,但這反應總比大發雷霆的好,他當然不會自找沒趣,再去追問。
想到傍晚的時候君湛然留他在霧濤亭,他忽然靈光一閃,莫非……樓主的本意就是想透過他來告訴鷹帥那件事不成?
越想越有可能,樓主雖然嘴上不說,但到底還是把鷹帥當成朋友了,肖虎摸著下巴上的絡腮鬍,嘿嘿笑了起來。
“沒事就下去吧。”背對肖虎的人淡淡吩咐,“讓人再給我拿一罈梨花釀來。”
梨花釀,那豈非就是樓主與鷹帥對飲時候喝的酒嗎?肖虎領命而去,“是。”往後退下,他的嘴邊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頭上月色當空,君湛然抬起自己雙手,指上的那一抹血色尤為顯眼,漠然把手放下,他想起了什麼,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原來他的笑不止像鬼,而且比哭還難看。
無聲的扯動了一下唇,唇上還殘留著胭脂香,如柳霜霜那般絕色佳人的吻,居然還比不上南宮蒼敖中了催情香時的狂亂之吻。
這不能不說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月明,星稀,君湛然就這麼坐在夜色之中,直到天色露白。
日色漸亮,此時此刻,殊衍正在暗暗叫苦,心道糟糕,兩匹馬一前一後,在官道上疾馳,“盟主!你一路上都不說話,莫非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心情不好?”迎著風,怕騎在馬上咬了自己的舌頭,殊衍放慢速度,在後面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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