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到君湛然如此,南宮蒼敖怎會放過這個機會,舌尖纏繞,攫取他的反應,彼此呼吸交融,在秋風冷意之中更易感覺到唇舌之間的熱。
直到滿足了兩人才放開對方,如此縱情一吻,他們的神情不見異樣,倒叫周圍的人眼睛不知該看向哪裡,南宮蒼敖卻不管這些,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君湛然無恙,直接帶著他翻身上馬,“我們走,去赤霞城。”
一拉韁繩,他神情自若策馬前行,周遭的人卻看的有世發愣,還末回過神來,便聽他說了這麼一句,再看馬上另一個神情平靜的男人,陰鳩不禁有些納悶。
盟主與鬼手無雙不曾商議,卻同樣選擇了赤霞域,這莫非只是巧合?
這自然不會是巧合。君湛然有他的考量,而他的考量與南宮蒼敖非常一致,不過眼下並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速速離開此地,我好為你找些藥來療傷。”
“已上過藥了,不妨事。”行走江湖哪會不受傷,南宮蒼敖並不覺得如何,但見到君湛熬如此明顯的擔心,卻十分愉悅。
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見君湛然面露不悅,語聲又是一轉,下令離開,“退了這一撥人還會有一下一撥,確安是要早些走,馬上上路,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討論其他。”
此地就是城門之外,已是荒郊,但距舜都並不算太遠,一行人加速撤離,問題是缺少馬匹。
南宮望等人遭此鉅變早巳失去思考之力,更因功力大失又連番大戰而腳下虛浮,趺趺撞撞,只知道往前走,卻沒走幾步就倒在地上。
若不趁著夜色離開,到了白日之下恐怕更難走脫,南宮蒼敖命人將走失的馬匹找了回來,這又耗費了一番時間,一行人直奔赤霞城。
從舜都到赤霞城定會經過伏鸞山,君湛然屆時也可與霧樓的人會合,在接近伏鸞山的時候夜嫋們忽然醒悟過來。
他們能想到這點,煌德自然也想到了,在這一路之上,官兵的追擊從未停過,若是讓霧樓與鷹嘯盟的人聚首,要想將他們拿下或是剷除都將更難。為了順利匯合,南宮蒼敖與君湛然商議之後決定化明為暗,本是江湖人,重回江湖中,混跡人群,如此一束自然安全的多。
他們下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是第二日。
為了避人耳目,改走山路,一群人在林中休整歇息,君湛然坐在樹下,身下墊著用衣物裹起的做成的軟墊,他手上的傷口自然已經經過好好的上藥和包紮,南宮蒼敖也是一樣,就如他所說,行走江湖,難免受傷,他並不把這看成什麼大問題。
保持體力才是當務之急,一夜沒有吃赤西,有夜嫋改裝打扮去附近的街市上買了乾糧,南宮蒼敖拿在手中分予君湛然,“到處都是煌德的眼線,吃食也不能買的太多,以免被人懷疑,你將就吃一些。”
食物很簡單,也就是烙餅牛肉之婁,他怕君湛然吃不慣,沒想到樹下的人並沒有面露難色,而是嘲弄般的搖頭,“你是忘了,我以前是如何過來的,這東西已經算是不錯。”
南宮蒼敖確實忘了,也許是因為君湛然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從容和尊貴,總是令人忘記他的過去,把手上水囊遞了過去,“喝水。”
他記得,卻不多說,君湛然看了他一眼,慢慢撕著手裡有些涼了的烙餅,喝著水。
“南宮年他們恐怕都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那些親人,不知會如何恨我。”還是淡漠的臉色,眉頭卻多擰了一些,他鬆了鬆衣襟,從他臉上還能看到一絲隱憂,為的是他那些生死不明的手下。
但眼下擔心毫無作用,“你的事做完了,吃完東西,便該輪到我了。”嚥下最後一口餅,他用帕子擦著手,“你的這些人……”
“南宮望還比我大上一兩歲,說來也算是功力不俗,你若能辦到,他定會感激涕零。”這番話若是別人聽了定不會明白,南宮蒼敖靠在樹幹上坐著,側首望向身旁。
陽光透過枝葉灑下,在他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君湛然只覺看到了他的雙眼彷彿會發光,那股光和熱似乎永遠不會散去,不自覺的也露出幾分笑意,“什麼若能辦到……眼下江湖上能買到的散功之毒,也不過那幾個方子。”
“解毒之事不難,我已經讓他們做好準備了。”君湛然碰了碰他的手,“讓他們過來。”
雖然南宮蒼敖說他們會感激涕零,但君湛然看來那也未必。
此時南宮蒼敖已起身到了另一顆樹下,告訴南宮望等人,他們身上的化功之毒能解,聽聞這個訊息,一群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南宮望卻一下站起,一臉懷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