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解釋,目光卻始終不離南宮蒼敖。
他是在說予他聽,他在對他解釋,他不要皇位並非顧忌他,他是在說,不想讓他為此歉疚。注視著君湛然,南宮蒼敖連鷹眸裡的厲色都柔和起來。
“夏國是我煌家的,這不假,但我早已不是煌湛,為何還要為大夏的社稷負責?”君湛然回頭又問紀南天,問的理所當然。
紀南天愕然,張口欲言,君湛然一抬手,徑直說道:“自當年流落江湖的那日起,我就已不再是皇族中人,奪回大夏,是為我自己,也是為百姓。如今,我已討回當年血債,也令大夏免於毀在煌德手中,大夏不再欠我,我也不欠大夏。”
“你別忘了你終究是永盛帝之子!”紀南天已毫無辦法。
“我自然是,但我想,父皇在天之靈,當不願看到大夏因我而毀吧。”他說到大夏將會毀滅,還是一臉雲淡風輕。
一手指了南宮蒼敖,“若我登基為帝,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夏國。”
“即便如此,你也執意要我登基嗎?”眼神一轉,他看向紀南天,目色詭秘。
南宮蒼敖早就收起了刀,雙臂環抱站在那裡,什麼都沒說,卻無人敢斷然反駁他不會那麼做,至少紀南天不敢賭這個可能性。在場所有人,更無人敢把這句話當做玩笑。
紀南天看著君湛然,就像從未認識過他,他可還是那個執念於報仇雪恨的君湛然?
君湛然卻不管他怎麼看,“紀南天,我早就說過,煌德在當年就已經死了,只是,你們誰也不信。”他說的很慢,慢慢環視周圍,從一個個大臣臉上一一看過去。
“我說復仇是為自己,不是為了皇位,煌德不信,我說我要殺煌德,是為自己,不是為了夏國,你們也不信,事到如今,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他笑,笑的一臉嘲弄。
“假如沒有當年,或許我會登基為帝,憂國憂民,做個好皇帝,但可惜,沒有假如。”他迎著江風,深深吸了一口氣。
“從今往後,我君湛然只為自己而活!”
臨江而立,江風將衣襬吹起,他的身影飄然欲飛,眾人注視,竟不知如何開口。
紀南天想責備他不為大夏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