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蓼斐清輕聲嘲笑,“那晚輩就再講詳細一點,或許這樣你就懂了。”
“三個月前,曾有一名外來商人來鏢局內要求爹爹親自押鏢,此商人的名字未有人聽過,貨卻價值連城,您不覺得這不正常嗎?”
蓼斐清冷笑的看著莊盧飛繼續說:“而且在押鏢的途中,竟遇到了爹爹多年不見的宿敵,您不覺得太巧了嗎?”
“清兒你的意思是?”一旁的蓼烈駒似聽出了什麼端倪,她微顫抖著身子惡狠狠的瞪著莊盧飛,卻又堅持要讓蓼斐清說完。
“一個能將爹爹輕鬆殺死的強敵,卻在剛殺完敵人神經最緊繃的時候,被人偷襲殺死,莊叔叔的武功真是日飛千里啊。”
蓼斐清在提到自己的父親時,眼裡一瞬間冒出的冷意讓在座的人均一震,在他身邊的蓼烈駒更是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恨意。自蓼老爺去世後,蓼斐清的表現一直很平靜,這讓蓼烈駒一度認為他對爹爹只有敬意。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拼命壓制恨意,只等必要時刻爆發!
“你究竟想說什麼!”莊盧飛被蓼斐清那陰陽怪氣的話激得暴躁起來,他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的瞪著他,心裡卻明白事情已敗露。
“因為那富商是你派來的人假扮的,所以沒人知道此人的名字,因為爹爹的訊息是你透露出去的,所以那個宿敵才會認為你和他是一夥的,所以才會對你沒有防備,因為你害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會將那宿敵殺了!莊叔叔,不知晚輩可否說對了?”
“你含血噴人!”蓼斐清的話剛說完,莊盧飛便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旁的宋毅見此立即上前一步,就怕他做出什麼對大家不利的事。
“小少爺的意思是,蓼老爺是莊盧飛陷害的?”肖長老明顯聽出了蓼斐清話裡的意思,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莊盧飛,怎麼也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內。幕。
“晚輩在聽聞爹爹的死時就覺得奇怪了,所以特地派人調查了一番,然後發現爹爹的死竟有如此內。幕!”
“你胡說!證據呢!”
“證據?”蓼斐清冷哼一聲,“您以為將人都殺死了就沒證據了?您未必太小看晚輩了。”
蓼斐清走到被綁的那人面前,抬手勾起那人的下巴。
“我問你,你的主人可有讓人裝成富商的樣子讓鏢頭親自押鏢?”
“有。”那人木木的回答。
“那他可有將鏢頭的訊息透露給他的宿敵?”
“有。”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宿敵與那個假富商人哪去了?”
“被主子殺了,說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隨著那人最後的一句話說完,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氣,莊盧飛見事情已無法隱瞞,立即猛地吹響口哨,就在眾人還疑惑於他的舉動時,一群黑衣人突然從大門中衝了進來!
室內的氛圍很快便緊張了起來,只見那群黑衣人個個手拿利劍,很快便把眾人層層包圍!若是各位長老年輕時,這些黑衣完全不夠看,但這只是假設,以現在他們的年齡若是想全身以退幾乎不可能辦到!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會笨到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嗎?蓼烈駒你不是很想知道我那麼多年斂的財都用到哪了嗎?我告訴你!這些人就是我花錢培訓出來的死士!”
莊盧飛得意的看著眾人緊張的樣子,慢慢的走到蓼斐清的身邊,宋毅見此立即警惕了起來,他正想上前攔住莊盧飛的腳步,卻看到蓼斐清暗地裡打手勢叫他不要亂動,只能咬緊牙根忍了下來。
莊盧飛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走到蓼斐清面前,原本認為他會害怕,卻沒想到他依舊淡然的表情,頓時莊盧飛火了,他一把扯過蓼斐清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坐在凳子上的蓼烈駒見此猛地想站起來,卻沒想到被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壓了回去。她焦急的看向手的主人,卻見蓼斐清安撫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見此蓼烈駒只能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負,自己卻動彈不得。
可惡!沒辦法向外傳出訊息請求支援!可惡啊!!莊盧飛!我一定要殺了你!!!
“按照原本的計劃,這些死士是在我得到鏢頭這個位子後,將鏢局內部大換血時才出動的,卻未料到被你逼得提前出現,小少爺,我還真是小巧你了啊!”
頭皮傳來的劇烈痛感刺激得蓼斐清的眼睛有點發黑,一張慘白的臉看得莊盧飛極其滿足,但卻依舊痛恨於他那淡然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讓人忍不住狠狠的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