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裡從沙發上跳下來,“蔣藍心,你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嗎?”
蔣藍心轉過頭來“沒什麼好解釋的,姜晨說得對,我是到了該交朋友的年齡了!”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接受左姚宇!”
夏裡聽她講完,隱約猜到那晚姜晨同她講了些什麼,便說道“姜晨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頓了頓“如果真要交朋友,也該找個正經的,那天張秀秀說左姚宇什麼,你也聽到了不是?”
蔣藍心搖了搖頭說道“別人說的只是別人說的,自己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實的!”
蔣藍心從來沒講過這種話,夏裡吃驚的不知說什麼好“可是……”
蔣藍心擺了擺手“他今天和我打了一個賭。”蔣藍心看了一眼夏裡繼續說道“我們去了落日橋,他說要我跟他打個賭,問我敢不敢。我問他賭什麼,賭注又是什麼,他說就賭一分鐘內橋上的人數,誰說的準誰贏。我看了一眼,整座橋就我和他,就算是不遠處有幾個人,就算那幾個人會上這座橋,可是一分鐘的時間也不允許。於是我就說了兩個,心想,除非他從橋上跳下去,否則我的絕對正確,然後,他就真的跳了下去。你知道落日橋的,橋身離水面大概有六七米吧,那時,我看見他一個跟頭扎進水裡後就沒了人影了,心裡特著急,沒想到他又突然冒了出來,便遊竄便向我喊道,‘蔣藍心,你輸了!’當時,我的心就軟了,就為了打這麼個賭,他是連名都可以豁出去的嗎?然後,我問他賭注是什麼,他說是‘蔣藍心要快樂!’他玩命贏的賭注就只是要我快樂,然後,我就突然想起那天在申格酒吧他問我的一句話,當時,我和別人划拳劃的正歡的時候,他趴在我耳根問我‘你為什麼不快樂?’然後,我就懵了!若夏,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我感覺到的告訴我,他挺細心,挺有趣,挺為別人想的,我會試著和他交往看看,他不是壞人,我相信姜晨的眼光。”
夏裡聽完心裡五味陳雜,落日橋,打賭,賭注,他的蔣藍心什麼時候不快樂的都被別人發現了,他卻還在自我安慰著,他真是個混蛋!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厲聲阻止她跟左姚宇來往?夏若夏做不到,他從來沒對蔣藍心大小聲過,最重要的是,他的蔣藍心已經長大了,她有自己的感覺和思想,她該獨自飛了,而他只能在她身後跟著,她跌倒他扶她起來,她受傷他幫他上止疼散,他永遠不能只把她環繞在臂膀間泯滅了她會飛的天性。夏裡嘆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冷掉了的魚“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蔣藍心笑了笑,“嗯!就算會受傷,我也不怕,因為有你還有姜晨會永遠陪著我,我的受傷會變的有價值,想要收穫必須付出不是嗎?”
夏裡挖著腦袋想著蔣藍心的這句話,什麼叫她的受傷會變得有價值,難道她受的傷害只是為了讓自己和姜晨永遠陪著她?
夏裡想不明白!
夏裡決定明天得找姜晨聊一聊了,從側面好好的瞭解左姚宇這個人,為蔣藍心保駕護航。
可是,第二天姜晨沒來學校,他的座位是空的。
好好學生薑晨從來沒有無故曠課過!夏裡想不要是他生病才好,一天都沒聽進去一個字,一下課便去姜晨家。
蔣藍心說等下左姚宇會來找她,沒跟去,她以前都是離不開夏若夏的。
夏裡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他爸爸,夏裡見過他爸爸,以前他爸來學校找過他,就是那一次姜晨離開了他。
起初夏裡是不知道姜晨出完教室就是出國去了的,等他知道了的時候姜晨已經出國了,不在身邊了。
那些日子,每天他都是昏昏沉沉的過,沒有姜晨的手電筒他睡的不踏實,沒有姜晨和蔣藍心打鬧,他覺得空氣沉悶,上課提不起精神,完全沒心思聽講。有時莫名的心慌,感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覺得什麼都變得毫無意義了,彷彿他活著的所有都是為了那個人,那個人沒了,他可以去死了。幸好,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他對他說,他是放不下一個人才回來的!他說,同性戀又怎樣,只要是愛,會想要佔有,會吃醋,會想念,見到或見不到想到對方都覺得心安,兩個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快樂,這便夠了!這就是愛情啊!他說,只有彼此的愛情是最快樂的,可這世界永遠不會只有兩個人,如果兩個人的愛情會使別人受到傷害,那麼就把傷害降到最低吧,人總歸是要自私一回的!他說,其實愛情才是上帝的寵兒,上帝造就了人類,產生了愛情,上帝是智慧的,他會庇佑每份真誠的愛情!最後,他就問他,他愛他嗎?
那時夏裡站在一個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