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可第一批凶兆已經傳來,自然有人懼怕起來;心有牽掛的,怎麼可能不退了回來,以求安生呢?
掌櫃倒也不走,只在一邊看他窘態,過了片刻,突然問道:“可也是去誅伐赤目血魔?”
她是隔格閣掌櫃,江湖往來,肯定清楚,王師毅也不避,直說:“確是。不過如今只有我一人,去送死罷了。”
“這我倒不覺得。”掌櫃看起來大約二十六七的年紀,或許正與王師毅相若,說起話來也自在,“你既然知道那血魔不是好對付的,一人之力與三人之力又有什麼區別?我猜想你定然有些把握。”
說什麼把握,王師毅倒真是沒有。他只是每當想起若血魔攻入他武林腹地,若傷及百姓,必定生靈塗炭,於心不忍;雖然一己之力決不能敵他,但若放手閉目不去管顧,於心不安。他素來是不會藏事的人,心中想法掌櫃看見了,面目上也肅然起來。
“有你這等心胸,我須敬你。”掌櫃神情裡滿是敬佩,突然降下聲量來,“你若真向西向南去尋那血魔,遇上兇險,只報‘煌鏡宸’名號;若不幸身陷囹圄,去尋一個跟我面貌相似的人物,有人幫你。”
這話奇妙。“煌鏡宸”這名字不知是他們煌家誰的,能有如此威力;而與掌櫃面貌相似之人……這掌櫃怎麼知道他要往何處去,又怎麼知道她所說的人物就與他同在一處呢?王師毅猜不透掌櫃笑容裡的玄機,還沒疑問出聲,便被對方阻住。
“你記著便好,”掌櫃直起腰,嫋嫋婷婷地去另一桌了,只有聲音還淺淺地浮在王師毅周圍,引著他趕緊上路一探究竟,“天機不可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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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夏松來到陡口渡,一路上就聽見各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