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奴僕之事呢?還是讓阿惜來吧!」
慕容灼將他抱入桶中,舀水衝過他的背後,將溼發攏在一旁,用皂角細細搓擦,手掌溫柔地撫過肌膚,細白泡沫逐漸佈滿身體,嶽子安望著他,想起在獵戶家中,慕容灼溫柔地照看受傷的自己,口氣雖是不好,動作卻是輕緩熟練,那句都為你打理過不少時日,居然是真的?
沖掉嶽子安身上的泡沫,慕容灼自己脫衣,擦洗過皂角,也進了這浴桶裡,抱住他,將他翻身,半壓在身上,讓他趴跪在桶邊,伸手往這人腹下揉搓,在他耳後說道:「為你洗浴,我並不覺得卑賤,反倒喜歡地很……」
就這姿勢,嶽子安是有些羞恥,可是聽到這話,心底卻有些微甜,彷佛鴛鴦戲水,由對方為自己殷勤洗浴梳理。
慕容灼攬著他的腰,手指借著水流,順勢探入體內,輕緩摳挖,將裡頭穢物一一清理出來,小心溫柔細膩,竟是沒有半分疼痛不適,倒有一股酥癢,從心窩撓起,不是慾望渴求,倒像是安心依戀,嶽子安將腿分得更開,敞開了身骨,任憑慕容灼隨意動作。
「小騷貨……才洗乾淨,又想弄髒了?」
慕容灼見他弓身趴著,背後兩片胛骨輕輕聳動,雙腿大開,雪白翹臀在水裡若隱若現,頗有求歡姿態,雖然昨晚飽足了情慾,可口頭上總忍不住要吃些豆腐。
嶽子安回頭瞪他,臉上暈紅更甚,咬唇說道:「是怕你洗不乾淨……害我要拉肚子的……」
慕容灼將手指抽了出來,抱著他坐在浴桶裡歇息,窗外的黎明初起,淡黃柔光透入窗欞外間,照著水氣更是含煙籠霧,流光婉轉,室中無聲,兩人相依相擁,一片溫馨寧靜。
待洗完擦過,慕容灼坐在床上為嶽子安梳髮,問道:「如今你大仇得報,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辭官。」
慕容灼手一顫,差點要扯了他的發,但強自鎮定說道:「那要在何處安身?」
「離開這裡,到處遊歷天下。」
慕容灼放下玉梳,森然說道:「昨晚我百般討好,你仍然要走?」
嶽子安沉默片刻後說道:「可是殿下沒有誠意。」
情話說了一夜,伺候這人舒爽快活了幾番,這還叫沒有誠意?
慕容灼不停在心裡念著忍他讓他容他,壓抑滿腔怒火,說道:「那你想如何?」
「第一,再也不許騙我瞞我。」
慕容灼一愣,心想這人一向好強自傲,確實容不了旁人欺他,大不了日後有事必定與他商量,這也算是合理,便是點頭應了。
「第二,再也不許對我下蠱下藥。」
慕容灼沉思半晌,心想自己若沒了這些手段,怎能制地住嶽子安,可是如今情勢,只能先留下人再說,有點不情願地答應了。
「第三……」
嶽子安看著慕容灼,終於信了這人是真心誠意地喜歡自己,願意平等相待,而非肆意玩弄對待。
可是……在床笫之間,自己也不能老被欺負疼愛,接續說道:「偶爾,我也要在上面的……」
慕容灼心中大感不妙,但是硬逼自己不要往壞處去想,若是騎在自己身上,或像在東霖獄中,由這人主動……
他不禁一笑,心想這也是種情趣,便是答應了下來。
嶽子安柔順地依在他懷裡,伸手撫過慕容灼的臉,輕聲說道:「你這般笑起來真是英俊好看……以前就只有壞心眼的……」
慕容灼抓緊他的手,低聲說道:「你也別像以前……總是甩開我的……」
嶽子安反握住他,其實自己知道,每次歡好暈睡之後,這人總是握著自己的手低語著,那些在半夢半醒的溫柔碰觸與呢喃,讓自己情不禁地依戀著他,相信著他。
「吃早飯吧!用完了我還有事該做的。」
嶽子安放開他的手,起身穿衣整理說道。
「什麼事?」
慕容灼的掌心忽然少了那隻手,竟是有些不安地問道。
「進宮辭官。」
「你!」
嶽子安微笑說道:「不進宮辭官,怎能陪你探看天下吏治,視查民間疾苦呢?」
說完,伸出手來邀他去外間用飯。
慕容灼握住了那隻手,將他拉入懷裡抱緊,心中歡喜難言,原來這人早有與己共渡一生的打算,可也不免腹誹著,真是麻煩嘴硬的傢伙。
兩人用過了早飯,分別進宮求見皇帝,三人在那偏僻的院落裡見面。
皇帝除了嶽子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