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不明所以,卻也覺得緊張。
忽然他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攉在我臉上。
登時我感到耳邊一陣翁鳴,臉上火辣辣的疼,而嘴裡一陣腥甜,便順著嘴角留下一道滾熱。
他冷冷開口:“我瞎了眼,竟然想要相信你。”
我看著他,半張臉麻麻的,熱辣辣的,連舌頭也有些失控,我冷冷的瞪著他,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鬆解思眼中精光一閃,快得來不及捕捉,更來不及思考是何用意。張行遠身後“啊……”“嗯……”幾聲,那幾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地上身後是一片血紅。
我長大了眼睛,轉過頭看向鬆解思,狠狠問道:“為什麼?”
覺思上前說道:“阿彌陀佛,松施主,這……”他眼中是不滿,對於這樣對待人命的作為,他無法認同。
鬆解思笑著解釋道:“大師有所不知,本來我等也不如此,但是前幾次前來的人殘暴不堪,不肯服軟,即使被擒,也想盡方法傷了我們不少的人,這……”他掃了眼前面的幾具屍體,說道:“也是不得已的,這件事如此處理,是大家共同商量的結果。”他將“共同”兩字加重強調,是告訴覺思和張行遠兩人,同意這個決定的人還有他們的師尊,果然覺思聽了,眉頭微皺,滿眼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到那幾具屍體前,默默地念誦經文。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隱隱感激。
覺思剛剛由始至終都沒有發表他的意見,也沒有對我有任何的表示,這……是不是可以說,他還是對鬆解思有了懷疑呢?
我疑惑的打量著他,只是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而我一番心思在被關起來的時候不由得牽掛起山上的眾人是否平安……
隨風而逝 第十二章 梵宮百尺同雲護,漸白滿蒼苔路
“輕塵,如今成了階下囚,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啊!”鬆解思輕輕推開門,引入一室銀白,只能顯現出他的黑暗。
我冷冷的看著他,被點了啞穴,無法開口,身上也被用天蠶絲牢牢地捆著,恐怕是掙不開了,雖然他們用功夫封不了我的內力,但是我看著鬆解思手上端著的碗時,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涼了下來。
他笑著走過來,留了兩個人在門外,想必是他信任的心腹。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來,與我平視,說道:“想不到在見面會是這個樣子。”他的手摸上我的臉,輕輕撫摸,我感到一陣戰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只聽他幽幽的說道:“你瘦了好多。”我打了個寒顫,他慢慢笑開,道:“你很冷麼?”
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心裡一個哆嗦,直覺得想要逃跑。
他卻低下了頭,手裡的碗放在一旁,卻向下摸上了我腰間的腰帶,嘴角慢慢撤出一抹邪邪的微笑。
“我感到他的跳動了,你聽……”他摸著我的腰帶,眼睛轉暗,隱隱透出陰冷的光,越顯狂亂。
“他跟著你,似乎很好啊!”他笑眯眯的臉此時在我看來就好像鬼一樣。
他再說“夜哭”,他竟然知道“夜哭”。
“你……究竟……是誰?”我盯著他,壓抑著心裡的噁心問道。
鬆解思看看我,忽然鬆開了在我腰間的手,笑道:“我是什麼人?你都不記得了?”他笑得似乎很輕鬆,但是我卻覺得他再恨,笑聲陰沉沉的,是對我的恨,彷彿似曾相識……
我盯著他不說話,他停止了臉上的笑,拿起一旁的碗,接著說道:“我知道玄天真經的厲害,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這藥……”
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把那碗藥移到我的嘴邊,我連寒毛都豎了起來,心底一陣陣的恐懼,說不清楚為了什麼。他笑著掰開我的嘴,將藥狠狠地灌了進去,我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肯喝下那碗藥,他在我腰間穴位狠狠地一指,一股無法形容的疼痛麻癢襲上,忍不住我“啊”的一聲,藥便順著趨勢從口中灌了進來,苦澀的味道一下子充滿了口腔。
鬆解思的笑容有些猙獰,他邊灌藥邊說道:“這樣我看你還怎麼逃走。”
藥順著嘴角流下,他便掏出手帕為我仔細的擦拭,目光有著那麼一瞬的溫柔,隨後又恢復了銳利,我無力的靠在地上看著他,試著凝力,丹田中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內力,忽然想起以前老怪物和我說過。他說:練了玄天真經,雖然是天下第一,但是卻不是天下無敵,因為練就它的人最怕的就是人的心了,不過天下沒有人知道。
聽說過有些毒需要人的一小片心作為藥引才可祛毒,可是練就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