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況追著他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無論如何要跑出晉旗山的範圍,儘快和左右影帶來人的接頭,否則若是他孤身一人被包圍夾擊,等到統教的其餘人追了上來,就幾乎沒勝算了。
心意已定,懷恩的速度簡直是在飛。
小雨被風吹的臉都快變形了,嘴都張不開,不然肯定要破口大罵,宗政懷恩居然把她放在後面當擋箭牌。不過這招確實湊效了,後面再沒有暗器飛來,小雨縮起腦袋,勉強轉頭看去,後面十三個人依然不依不饒的追著,雖然距離沒有被拉近,但看他們的架勢也是要跟到天涯海角了。一旦被纏上,宗政懷恩能不能打得過這十三人還是兩說,更遑論被更多的統教之人追上來,那今晚就真的沒戲了,小雨心急如焚。
也不知道這樣一前一後的跑了過久,就是武功再高的人這樣長時間用輕功疾馳,也要受不了,何況這一路統教把山路修理的一馬平川,連個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沒有,一個分心大意反而可能被追上,懷恩已經開始氣息有些不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願聽到五六里之外紛亂的馬蹄聲,聽這聲音來的人應該不少,他這才定了定心神,終於停了下來。眼看已經跑出去二十幾裡地,早已脫離了統教佈陣的最長距離,除了十三鐵衛,其他人要跟上來還需要些時間,如果能一舉將這些人擊敗,就還有勝算。
懷恩把小雨放下來,指著他身後不遠處的大石頭,“你躲到後面去吧,一會兒左右影來了,你混到他們的人裡面。”
小雨抿了抿嘴,沒說話,轉身往後走去。
十三鐵衛一身黑衣蒙面,動作頗為整齊有序,以一個箭頭的形狀齊齊落到懷恩面前。
為首的人是鐵衛隊長,亦是懷恩小時候的武師之一。
他拉下面罩,臉色有些蒼茫和惋惜,拱手道,“少主,好久不見了。”
懷恩對他還算敬重,也回了個禮,同時戒備的看著他。
那人嘆道,“少主,教主和長老們馬上就要到了,你不如現在放下小姐,自己走吧。”
懷恩搖搖頭,“我一定要將她帶走。”
“少主,你這是何必,教主不會放人,以你現在的功力,就算加上那些人,也不可能從統教最高最集中的武力下把人帶走。”
“我倒勸你不如放我走,否則等人都到齊了,不過拼個兩敗俱傷,你們也未必攔得住我。”
那人垂下眼瞼,搖了搖頭,嘆道,“少主,屬下從小看你長大,隨知你性子清冷不近人情,卻不願對你刀劍相向……屬下言盡於此,少主,拔劍吧。”
110
天際剛剛乍現昏沉的白光,整個大地尚處於一片死寂之中。
長劍齊刷刷離鞘的脆響如一道驚雷,撕裂了破曉的晨光,驚起林間飛鳥無數,大地一時鮮活踴躍了起來。
十三鐵衛以其自創的陣法將懷恩團團圍在中間。
十三鐵衛最強的殺傷力便是其變幻莫測的陣法,若是單個拆開獨鬥,也只能算個二流高手,實力與左右影在伯仲之間,但和在一起,威力無窮。十三個人有十三個人的陣法,就算只餘下兩個人,也有兩個人的打法,有必殺一人的陣法,也有圍擊百人的陣法,統教十三鐵衛在江湖成名已久,聞風喪膽,至今還沒有人能在十三鐵衛齊攻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懷恩是多次領教過鐵衛各種殺陣的,他還參與過佈陣,對這些陣法頗為熟悉。只是十三鐵衛一上來就用了殺招,這盤龍垂雲陣進可攻退可守,一方破陣仍有兩方可迅速填補,最少剩到八人仍可維持凌厲的陣型,哪怕是絕頂的高手,不付出些代價也決計破不了陣,顯然是打算一擊將他拿下。
就算熟悉陣型和破陣之法,也極難脫身。
那鐵衛的首領將面巾重新遮住了臉,十三人外形極其相似,開始圍著懷恩遊走,步法詭異幽冥,位置變幻莫測,須臾之間就能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懷恩握著劍,眼睛一動不動直視前方,全身毫無破綻。
從陣中傳來鐵衛首領忽遠忽近的聲音,根本分不清從何處發出,“少主,以往在教內修習,你雖知曉這陣法,卻從未成功破過此陣,不如別再白費力氣了吧。”
懷恩冷道,“那是我沒下殺手,如今不可同日而語。”
懷恩耳邊傳來輕輕一嘆,背後殺機頓起,懷恩猛然回身,刀劍相接之聲乍響,整個陣法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執行了起來,懷恩一時覺得周身盡是殺氣,彷彿滲入了他每一寸面板。
懷恩眯著眼睛,小心防備著,突然問道,“你可知今日與往日最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