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啞巴阿念 作者:絢爛冬季

要破殼而出。

阿常頂得愈加兇猛,阿念緊捏他的肩膀,張開嘴無聲地呻吟。身下衝動愈演愈烈,酸脹酥麻感侵佔他全身。突然,阿常的撞擊毫無預兆地變本加厲,身下快感亦隨之變本加厲,如颶風,似海浪,將他整個淹沒。

“……啊……”

阿念無意識地發出了短促輕細的一聲呻吟,隨即被頂洩了出來。後穴不受控地不住絞緊,直接將阿常夾洩了。

☆、兔子燈

阿念與阿常身體相疊,喘息不止。阿常休息片刻,方才撐起身子,低眼凝視阿念面孔。抬手摸摸他柔軟的面頰,道,“哥聽到你出聲了。”

阿念迷茫地想了想,逐漸想起是何時出聲,面上浮起羞赧之色。

阿常,“再試試,哥想聽你說話。”

阿念雙唇微啟,愣是無法出聲。他性子執拗,又使勁張嘴,咳了幾聲,卻吐不出哪怕半截音來。阿唸對自己又氣又惱,憋了半晌,眼圈都紅了,委屈地抬眼看著阿常,搖搖頭。阿常心疼他,將人抱住,在他額上親了親,道,“莫急。不管出不出的了聲,哥都照顧你一輩子。你是哥的媳婦。”

阿念洩氣,鬱鬱寡歡,反手抱住阿常。

阿常並不識字,阿念亦不會手語,二人磨合數年,方才心意相通。如若沒有阿常,這世上便無人能懂阿念。如若沒有阿常,這世上也無人能疼愛他。阿念極珍惜阿常,但凡能努力的地方,即便是纖毫小事也努力做好。卻哪知在說話這事上,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

阿念側首靠在阿常堅實的脖頸,將被子扯上來裹住二人,心中生出無限依戀來。

女子十五而笄,方可婚嫁。阿常在阿念十五歲生辰那一日,買了一碗筍乾肉絲,提了一小壺酒回家。阿念下了兩碗麵,蓋上筍乾肉絲,美美吃了一頓。飯後小酌一杯,阿念酒量極小,一杯下肚,面頰滾燙,不敢再碰了。阿常見他痴笑,心生作弄心思,故意將他橫抱上床。一人橫臥,一人俯身,二人相視許久,心中壓抑許久的情愫驟然流露,不覺吻在一起。

那一晚,阿念將自己給了阿常。阿唸對床笫之事原是陌生且懼怕。身體被阿常頂開時,恨不能臨陣脫逃,卻只怕若是推拒,阿常便不喜歡他了,硬是咬牙忍了下來。這些年他早沒了少爺秉性,沒什麼是不能忍的,何況是床事。

好在阿常雖是粗人,對阿念卻是萬分細緻,一來二去,琢磨出了門道。阿念也就漸漸食髓知味。二年來,二人生活中相互照應,床事契合,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了。

阿常翻身,躺到阿念身側。胳膊叫阿唸的腦袋枕著,將他圈在懷中。阿常怕阿念不會說話,落得寂寞,故二人獨處時總說些玩笑話逗他開心。二人卿卿噥噥依偎著,一人負責說,一人負責笑。不多久,阿常刮刮阿唸的鼻子,笑道,“既是做那事時才發的了聲,那再來一回罷。”

抬頭將燭火一吹,房中呼地暗了。阿常翻身過來將阿常壓住,借月光凝視阿念雙目,沈聲道,“想聽你喊哥。”

阿念心中一動,幾乎要紅了眼睛。心說我何曾不想喊你一聲哥。他摟住阿常脖子,二人用力親吻,呼吸交疊,四肢相纏。一條舊棉被掩蓋一室春光。

正月初一,阿常將平日省的幾個碎銀一包,牽著阿念上街買好吃的。沿街炮仗劈劈啪啪,滿地紅紙揉碎在雪地裡,好似踩碎了一地的紅櫻桃。

午後,二人回到住處。阿常雖是粗人,手工活卻幹得細緻。伐了些竹子,劈成條,糊上紙,做了個活靈活現的兔子燈來。又切下木料磨成四個小輪按在燈下。阿念掇著筆,沾點紅泥,給兔子頭上點上倆紅撲撲的眼睛。那兔子燈有耳朵有尾巴,好不玲瓏可愛。

元宵燈原是兄弟二人逃出京城時,阿常做來哄阿念玩的。一來二去,倒成了每年的習慣。阿唸對兔子燈左看右看,十分喜歡。回頭與阿常對望一眼,開心地笑笑,便將燈藏在壁櫥中,預備元宵節拉出去玩。

倘若他曉得這是他最後一次看那兔子燈,那時大抵會多看幾眼罷。

哥兒倆歇了三日,初四時復又外出賣藥。屋外積了及膝厚的一層白雪。阿常仗著身高體壯,將阿念背在身上,踏著深雪趕往離家不遠的小草棚子。半途中恰逢一場大雪,阿念一手抱著阿常脖子,一手撐著油紙傘,將二人護在傘下。夾著雪團的凜冽冬風鑽到身上,凍得他直縮脖子。

阿常道,“冷嗎,哥揹你回去可好?生意哥一人就能做。”

阿念將阿常的脖子抱緊了,阿常伸長脖子笑道,“做什麼,你要把哥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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