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印象中,這還是緋雪衣第一次吐血,荒唐的竟是被他自己所傷。
“阿瑾……”
“我不生氣了。”他看著他,眸中恢復如初。
他知道緋雪衣絕對不會傷害他,他只是不懂緋雪衣為什麼會突然護著花容。
緋雪衣護著花容,他是生氣,他是有一絲失望,但轉瞬即逝,以他對緋雪衣的瞭解,緋雪衣做任何事都不會無緣無故,他既然突然出面,定是有什麼原因。
現在再見緋雪衣傷害自己,他那還敢生氣,這人根本就是一瘋子,在相識不久,他就明白了。
緋雪衣笑了:“等我片刻。”
鬼殺輕嗯一聲,而緋雪衣臉色沉下來,緩步走向花容。
雲朔丞倒抽一口冷氣,快步來到鬼殺身邊,低聲問道:“他在發什麼瘋?”
鬼殺搖了搖頭。
雲朔丞輕輕敲打手中摺扇,皺眉道:“雪衣一直把你捧在手心裡的,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做惹你生氣的事…能讓他這樣失態,看來這個花容有古怪…咿,難道花容是…也不對,如果花容真是那人,為什麼之前他不出面,反而到現在才出手……”
“那人是誰?”
雲朔丞看他一眼:“我也不大確定,我只曉得他一直在找一個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找個人。”
鬼殺默然半響,道:“你是意思花容有可能就是這個人?但他怎麼就知道花容就是他要找之人。”
雲朔丞聳了聳肩:“不知道,我們先看吧。”
………金大寶,這就是你的弱點嗎?
………有趣!原來太監也會愛人。
靜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白離魅似笑非笑挑起眉,眼中充滿悲憫,嘴唇蠕動,默默唸咒語,催動慕容蘇體內的蠱蟲甦醒。
一直處於晃神狀態的慕容蘇,雙眼突然變成血紅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一步步僵硬的走向緋雪衣。
那意圖很明顯,是要殺緋雪衣。
鬼殺見此,並沒有動,這點事緋雪衣自己就能解決,他只冷冷看著白離魅和月,以防白離魅和月暗中出手。
重傷半跪在地的冷星瞥見慕容蘇反常,赤霄一收,強撐著走過去,旋即趕在緋雪衣出手前,毫不猶豫的一掌劈下將人打昏,道:“千歲爺,國師大人,大司空,大司徒,雲宮主,今日本是我家將軍大喜之日,但現在我家將軍身體不適暈了過去,實在不便再招待各位,冷星在此向各位告罪,請各位大人暫且回府吧。”
兩公一聽這話立即打著哈哈走了,國師和千歲他們是一邊都不想得罪,至於這兩派要怎麼鬥,那是他們的事,與他們中立人員無關,儘管他們心裡偏向國師,但不代表就會傻愣愣的去扛上金大寶,畢竟皇上有多寵信金大寶,他們可都看在眼裡,正如金大寶所說,北疆目前為止依舊姓赫連不姓白,以後也不可能姓白。
而白離魅淡淡抿唇,攔住緋雪衣說道:“千歲,有什麼事還是等將軍醒來再說吧。”
冷星也說道:“請千歲息怒,今日之事待將軍醒來,定會親自到府中解釋清楚。”
緋雪衣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靜靜地凝視著白離魅,良久良久,他低頭整了整衣衫,微笑道:“解釋?解釋什麼,本千歲和將軍之間似乎沒什麼好解釋的。六年前,你們能夠不分青紅皂白十萬大軍屠盡一個族,今日本千歲為何不能取人一命,這人本千歲是要定了,殺定了,你們若是有人心中不服,大可去皇上面前參吾一本,吾也不介意告訴世人,國師大人是如何包庇一名木月人的。”話到此處,他忽然怪異地笑了笑,附在白離魅耳旁:“老妖怪你如此緊張他,或者吾應該扣下他,以便將來好威脅你?”
白離魅譏笑相回:“我瞧著方才千歲護他那股子勁,也差不多那裡去。”
緋雪衣不以為意:“你錯了,護他只是因為要親手殺他。”親手瞭解這件事而已。
白離魅掃了眼不遠處的鬼殺:“是嗎?不過我很好奇,太監要如何愛人。”
“待你死的那天,吾就告訴你太監是如何愛的人。”緋雪衣笑得邪肆。
白離魅但笑不語,領著無月與祭天閣弟子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離去了。
冷星望向鬼殺,又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花容,然後一言不發地抱起昏過去的慕容蘇回了屋,並撤走所有侍衛下人,
一瞬間,整個前院就只剩下緋雪衣幾人。
他在花容面前蹲下,微笑道:“還能說話嗎?”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