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情況,你我皆心裡明白,我和他這輩子怕是都還不完你之恩情。”
“盡我之能幫助朋友,我心甘情願,與恩情無關。慶帝是打小身體不好,很多事他是有心無力,否則以他那性子,豈會任由我折騰,欠下我人情。”緋雪衣忽然又怪笑道:“對了,你一直在研究木月,如今可有眉目?”
雲朔丞一愣,沒想到他突然說起這個事,有些赧然的看鬼殺了一眼,道:“沒有,或許這是命裡註定…等他身體好了,我會勸他納妃擴充後宮。”
“你甘心?”
雲朔丞淡笑:“我為何學醫棄武做個廢物宮主,就是為有朝一日能治好他,如今能將他身體治好,我已歡喜不已,所以沒什麼甘心不甘心。”
“哈,男人就該心懷寬闊,不就是納幾個妃子麼,只要他心在你身上,也就是眨眼閉眼的事兒。”
“呵,等到選秀那天,我也幫你物色幾個,左右千歲府也得有個女主子。”
緋雪衣輕咳一聲,轉頭看向鬼殺:“阿瑾,這事能有法子嗎?”
話聽到這裡,鬼殺多少猜出雲朔丞的心思,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雲朔丞,然後:“一般人見到木月人就仿若見到蛇蠍般,避之不及,雲宮主反而一心專研,倒真是個奇葩。”
“……”雲朔丞默了。
緋雪衣卻溫柔一笑,以眼神示意:阿瑾,這話不好笑,這詞也不是這樣用!
鬼殺挑了挑眉,很是淡定:是嗎,那下次換一個。
緋雪衣鼓勵的點點頭,他一直都希望鬼殺能多與人接觸,多點情緒變化。
柳伯說以前的鬼殺是明朗的,是溫潤的,每每聽到柳伯說鬼殺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時,他有種強烈錯覺,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在經歷過那樣的變故,鬼殺早已回不去原來的那個他,但他希望鬼殺能活得真實點,會開心的笑,會大聲的說話,會放肆的哭喊,不要什麼事都壓抑著,不要心中只有仇恨和他。
鬼殺攪了攪碗裡的粥:“雲宮主,這件事我也不大清楚,還得等回木月後看看可有這樣的記載。”
雲朔丞略顯尷尬的嗯一聲,又坐著隨便聊一會便回了宮。
*
幾日的寧靜,不過是在等待一場更大的暴風雨來臨而已。
轉瞬五日過去,終於到了雲朔丞說好的那日,緋雪衣一如平時,天尚未亮就起床上早朝。
而這一天,病情愈發嚴重的慶帝也如同每一天一樣,只是今日的他已經無力開口,在聽完眾臣們輪流彙報後,手指在邊關戰事的奏摺上無力點了下,就由著兩名貼身太監扶著回了太明殿,剩餘的事就交由三公和金千歲處理。
平時三四個時辰就能結束的早朝,今日竟生生被國師黨一派官員拖到午後,慕容蘇首當其衝。
等緋雪衣回到太明殿時,見鬼殺竟然私自進了宮,身上還揹著琴囊,此刻正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雲朔丞用銀針扎慶帝。
這裝扮代表著什麼,緋雪衣豈會不懂。
緋雪衣上前拉住他的手,微怒道:“你怎麼跑來了?”
誰料鬼殺看也不看他,冷冷回答:“主子在那,我在那。”
緋雪衣輕捏下他的手,顯然不滿意他的稱呼:“等會乖乖跟在我身邊,那都不許去。”
“我的職責是保護主子。”鬼殺面無表情地說道,言下之意想讓他袖手旁觀,不可能!任何想要傷害緋雪衣之人,他都絕不手軟。
緋雪衣豎起眉:“阿瑾……”
“主子,慶帝和宮主已經等候許久。”
“你哎……”緋雪衣輕嘆口氣帶著他走到床邊,看著已經因藥力發作臉色呈暗黑色的慶帝,道:“朔丞,太明殿周圍我已設好結界,但結界只能支撐半日,我們要只有半日時間。”
雲朔丞點頭:“再等一刻鐘,等體內毒素全部激發,再服下朱玉丹,就可以開始。”他轉過身,又對著一旁的雙胞胎兄弟道:“金貴,富貴,吩咐下去讓百花宮的所有弟子隱於暗處,任何人一旦靠近太明殿,殺無赦。”
“是,宮主。”
“鳳和,調動所有禁衛軍守在太明殿外,再讓五名影衛監視祭天閣,一旦發現白離魅有任何可疑舉動立即回報。”
“是,宮主。”
鬼殺淡淡插了句:“不要忘記還有一個古月樓。”
古月樓,北疆第一殺手組織,樓主不是別人正是慕容蘇,而慕容蘇既然偏向於國師,就斷不會放過今日這個好時機,
緋雪衣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