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興闌珊。他特地來一趟天牢為的就是羞辱孫昊陽,根本無意與他爭執什麼,現在也親眼看到他的慘景,糾纏不放到底不是他的作風。所以晏溱沒有接下孫昊陽的話,只是語意不明地冷哼了一身,“孫大人還是多為自己操心吧。”
“老相國說得有理,畢竟要是我在老相國親自看押期間出了意外,這罪責怕是要連累到老相國身上了……”
孫昊陽輕描淡寫地把包袱拋給晏溱,自己卻笑得頗為灑脫,“老相國對一個將死之人竟也有如斯大的敵意,如此胸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晏溱前腳剛走出牢門就聽到孫昊陽這一聲冷嘲熱諷,但在他發怒之前,門外的守衛先一步闖進來,說是有人奉旨前來探望孫昊陽。晏溱眉心一皺,心裡疑竇叢生,這鳳懷璧才剛剛下了命不準任何人靠近天牢,怎麼現在又放人進來?難道……
他轉頭看了看枯坐在床榻上茫然不知的孫昊陽,對那侍衛招了招手,“既然是陛下旨意,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
他話音才一落下,牢房外就傳來那人的笑聲。晏溱只覺得聲音分外耳熟,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大清楚,可因為雙目失明而敏感過人的孫昊陽卻一瞬間分辨出來人的聲音,
是他!
這種關頭他卻是奉皇命而來,莫非……
孫昊陽正在驚懼間,只聽到那人腳步聲聲逼近。立在牢門外的晏溱將這異族的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正像他們那一次在宮牆下匆匆見面一樣,陛下保持疏遠的距離才能在這遍佈眼線的宮廷裡活命。
來人衝著晏溱點了點頭算是行禮,而晏溱也從他眼中看出了暗示,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領了守衛退出牢門之外。
待天牢中的人盡數退出去之後,跟隨蘇遠回而來的侍從便放下肩上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