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俺才一個人,緊跟緊的幹了這二十多天,才開出十幾畝的荒地來,要是多幾個人,開它幾十畝,種上玉米,大豆,白菜,蘿蔔,啊啊啊啊,真是想想就讓人興奮啊。」
弄玉和花蕊聽得懵了:「等等等等,大喜哥,你說你這些天不見人影,是因為去開荒了?誰……誰讓你去做這種粗活的?天啊,這下反了他們嗎?讓公子知道,他們是要死還是要活?」
李大喜正大口喝水,一聽見這話,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嗆的直咳嗽,一個小丫鬟連忙上前替他拍著背。
他急忙道:「沒人讓俺幹活,是俺自己看中了後山那塊荒地,你們不知道,俺在山下的時候,地都是租胡二二麻子家的,一戶人家只能租幾畝地,打的糧食交了租子後。就剩不下多少來給自己吃了,所以俺看見這一大片地,真是高興,俺準備問問山上的人,要是有人肯和俺一起種,那最好不過,實在不行,俺就自己種,再把打下的糧食蔬菜賣給你們,哈哈哈,這樣俺就可以自己掙錢了,嗯,後山上的樹也多,木柴山多,砍柴也不錯。對了,這都快下種子了,俺得託山林去買種子,錢先讓沈千里給俺墊上……」
花蕊和弄玉看著他在地上團團轉著,嘴裡唸唸有詞,兩人驚訝對看了一眼,同時笑出聲來,拉著他到飯桌前坐下:「大喜哥,怎麼,聽著你的意思,你還想在山上種地?」
見李大喜猛點著頭:「是啊是啊,這都快清明瞭,眼瞅著就要播種了呢,俺們農家人一過清明,就要忙起來了,要一直到冬天,糧食什麼的都收了,才能閒下來。」
他一邊說著,午膳早就端了上來,問過沈千里不過來吃飯後,李大喜很高興,快樂的端起一大碗白飯,泡上肉湯就著扣肉,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和沈千里在一起,他總是逼自己喝這個湯那個湯的,一向講究務實的李大喜是最討厭那些好看卻不頂餓的湯品的。
「大喜哥,你知道公子馬上就要南下了吧?今兒上午日子已經定了出來,就在後天清早啟程。」弄玉試探著問,她十分擔憂這個凡事一根筋兒的主子,到了江南後,不說別人,就是那位菡芳仙子,清高冷傲的外表下就不知藏了多少花花腸子,人又狠毒,大喜哥這性子,不遇上她還好,遇上她還不知得多少虧吃呢,如果公子再因為青山派和紅衣派的聯煙而處處遷就那位仙子,弄玉不敢再想下去,看來到時候為了護住李大喜,自己和花蕊可能要拼上性命了。
「俺知道啊。」李大喜一邊扒飯一邊點頭:「他走了正好,沒人天天盯著俺喝湯。那些鳥湯一點都不捱餓,晚上俺也可以好好睡覺,第二天就有精神起來幹活了。」
沈千里不在的日子,呵呵,想一想就讓他心裡樂開了花,李大喜連眉眼都笑開了。卻聽花蕊悠悠嘆了口氣道:「怎麼樣弄玉,我就猜著大喜哥還在這兒做夢呢。」
她看向李大喜:「不過大喜哥,我真是很奇怪,公子一日也離不得你,這事兒山上沒有人不知道,你是憑什麼就認定了他會把你留在山上,單獨去江南的?」
「憑什麼?」李大喜愣了一下:「這是他自己今兒說的啊,他不是年前收到信,說要去那個啥南的嗎?那天晚上他和俺說了一大堆,然後問俺去不去,俺說俺不去,然後他也沒說什麼,這不是說明他不反對俺留在山上嗎?他……他沒說非要俺跟去啊。」不是吧,沈千里這個王八蛋不會騙自己吧,他……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啊。李大喜緊張起來,連嘴巴里香甜的飯菜也忽然間沒了滋味。
弄玉同情的看著他:「大喜哥,雖然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們究竟說了什麼,不過你顯然是沒有弄清楚公子的意思,事實上,在他接到信的當時,他就說要我和花蕊準備了,還要多帶幾個伺候的人,這話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帶上幾個讓你用的人手的人,公子身邊有流霜趁月和魅容手下的幾個丫頭就夠了,帶我們去則全是因為你的緣故,也就是說,他在看完信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帶你一同走,今天日子定了下來,後天一大早,大喜哥你就要和我們一起下山了,所以,你今年開出的那片地恐怕要繼續荒下去了。」
李大喜「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那個啥……他……他怎麼會這樣幹?他沒說讓俺去啊,俺的地……」李大喜的心裡在淌血,他的地啊,十幾畝肥的流油的土地啊,種下去玉米大豆高梁,秋天就能有個好收成的土地。
「不行,這事兒不能這麼辦,俺現在就去找他。」沈千里你太不講究,怎麼能讓俺空歡喜一場,這幾個月裡,俺該忍的忍了,不該忍的也忍了,甚至你晚上做到那麼晚,俺再困再累都沒說什麼,俺就是因為等著這一天,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