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羞恥為何物啊,洞房花燭這種字眼,竟也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從他嘴裡說出來。他氣狠狠的看著沈千里,從眼神裡表達出心中的憤怒不甘。
又來了。沈千里幾乎要笑出聲來:就是這種眼神,改變了他本可以平平順順過完的一生,結果直到今天,他還是沒有學乖。
「好了,下江南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弄玉,和大喜一起回去吧,記住,多給他準備幾套衣服,江南的天氣陰暗難定,你要考慮的周到一些。」沈千里說完,就轉回身去,擺明了不給李大喜再開口的機會。
馬車疾馳在寬敞的官道上,前面是幾匹神駿非凡的名駒。已近揚州地界,早春三月的天氣暖洋洋的,道路兩旁遍生綠草野花,楊柳也已經長出了細嫩的葉子,偶爾有黃鶯在嗚叫,聲音清脆悅耳,好一派生機盎然的綺麗春光。
「大喜哥,這都多少天了,你怎麼還是打不起精神來?就要到揚州了啊,你不打起精神來,怎麼能好好欣賞美麗的江南春光呢?」馬車裡,弄玉和花蕊不無擔憂的看著如霜打的茄子般垮著腦袋坐在角落裡的李大喜,一邊在心裡拼命搜刮著能引起他興趣的話題。
「有什麼好欣賞的。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