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錯能改就是好人。沈千里有時候雖然不講理,但有時候也還講些道理的。」
他說完,也不顧總管反對,拖著他就來到前廳,細一問,說沈千里不在,這又連忙來到後院,卻見後院裡一片雞飛狗跳,丫環僕婦們都忙著找他呢。
李大喜吐了吐舌頭,心道糟糕,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果然下一刻,沈千里眼尖,早見到了他,忙忙的走過來,一肚子擔心化成的氣,卻又怕給他添堵,還不敢高聲,只得壓著火氣問道:「大喜,你到哪裡去了?老五說過你要休養,是不是全當成了耳旁風?」說完一眼看見他身後的總管,這起更是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問道:「你怎麼還沒滾出去?留在這兒找打嗎?」
那總管嚇得抖衣而顫,忙跪下道:「回公子的話,小的要出別院的時候,看見夫人在園子裡挖菜,我怕他添病,就趕緊上前勸他回來,誰知被他看見包袱,問清是我要被趕出去後,就非要拖著我上公子跟前說情……」
話音未落,李大喜便叫他起來道:「不用這麼低三下四的,有俺給你做主呢。」說完又對沈千里道:「俺自己的身子俺最清楚,今天覺得爽快多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老悶在屋裡,憋也憋出病來了。這個總管,他犯了什麼錯兒,你要把他攆出去?」
沈千里一個頭兩個大,心想自己當初怎麼就沒發現愛人這愛打抱不平的性格呢?只得耐著性子說道:「這總管狗眼看人低,我讓他仔細看顧著你些,他卻根本當作耳旁風,連你病成那樣都不知道,所以我把他辭了,大喜,這些事情你不懂,乖乖回去養病,就不要摻和了啊。」
言罷卻聽李大喜不服氣道:「什麼叫摻和,這事兒時因俺而起的不是嗎?沈千里,俺的病不關總管的事兒,俺病了那幾天,幹得活一樣也沒落下,俺那時候恨透了你,就想著哪怕病死,也不能示弱,更不要你知道,所以總管他看俺表面好好的,哪想到俺病了呢,你不能冤枉好人,再說他既然知道錯了,你就留下他吧,如果再聘一個別的來,照樣又是眼睛長到天上去,豈不是還不如這個改過自新的好。」
沈千里回身對弄玉道:「這些話平日裡是誰教給他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份伶牙俐齒?」說完摟著他笑道:「好好好,都聽你的,你現在是有恃無恐了,和我擺起夫人的架子了,什麼事都要插一腳。好了,這總管留下,你總該好好養病了吧?」
李大喜咧開了嘴笑道:「這還差不多。」
一語未完,忽然前院有人過來對沈千里道:「斜陽別院的江公子派人來下帖子,說是他的師傅來了,要和幾位公子好好的聚一聚。請公子前去赴宴呢。」
沈千里皺眉道:「綠水派的老傢伙親自前來?這場宴會倒是不能推脫的,也罷。」他看向李大喜:「你和我一起去吧,也該讓各派長老認識認識你了。」
話音未落,李大喜忽然捂住肚子哀叫起來:「哎喲,我肚子疼,肚子疼,哎喲……」
沈千里為之氣結,明知道他是裝的,可想到他的身體確實沒復原,便只好罷休,對弄玉道:「你們好好看著大喜,不能再讓他跑出去挖什麼野菜餵雞餵豬了,若再發生一次,我拿你們是問,」又對李大喜道:「我的話你聽到了,再敢胡來,倒黴的就是你這些丫環們,好好吃藥,我今日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一邊說一邊進裡屋換了衣服,帶上流霜趁月匆匆去了。
那總管萬沒料到這麼容易自己的飯碗就保住了,千恩萬謝自不用提。李大喜身體剛有了點起色,就去挖野菜,這時候難免有些勞乏,便進屋裡躺在床上,不一刻,鳳羽進來了,一進門就高聲嚷嚷道:「大喜哥,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不成?這才強了些,就去挖什麼野菜。」
一邊說一邊上前來替他把了把脈,然後對一臉擔心的弄玉和花蕊道:「還別說,大喜哥這身子真和牛差不多,這才用了幾副藥,竟已大好了。」說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罷了,今晚不用施針,我可總算能歇歇了。你們也不用憂慮了,這病到這份兒上,內裡的症候已經沒什麼大的重的,剩下便只是好好休養。」說完又開了幾張方子遞給弄玉道:「先前的藥都不用喝了,重新換這幾副。」
弄玉慎重收了方子,剛要送鳳羽出去,忽然有人過來報說,菡芳仙子駕臨。弄玉花蕊對望了一眼,均感驚詫,心道公子去赴宴了,論理江公子的師傅來了,不可能不請這位仙子過去相陪,怎的她倒特意挑這個時機前來。
又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箇中緣由,花蕊道:「我看這個女人是來者不善,她上次來,知道大喜哥是公子的妾氏,如今公子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