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前面有個茶亭,不如去那裡歇歇,讓馬兒也吃些草料,咱們也喝碗茶解解渴怎麼樣?」
沈千里點頭,三人下了馬。那茶亭雖是開在路邊,但卻也十分的大,立刻便有小夥計帶笑迎了上來道:「三位爺喝點什麼?茉莉花茶?還是菊花茶?這裡還有上等的碧蘿春和西湖龍井,要不要來一壺?」一邊說一邊把馬交給另一個夥計,帶進去喂草料了。
沈千里要了一壺龍井,幾盤點心,三人慢慢吃著。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忽見遠處來了一隊人馬,到得近前,卻是一隊人護著一輛華貴馬車,沈千里一看就呆了,等看到那馬車中下來的人時,不由得站了起來,失聲道:「聶十方,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那聶十方看見了他,也是一愣,忙含笑上前,和沈德等見過後,方坐下道:「我本來要回山寨的,後來聽說師傅在杭州,這大半年沒見了,正巧無事,便去見他一面。倒是你,不是和大喜哥回山寨了嗎?這才幾天功夫,又出現在這一處兒了,真真的是神出鬼沒啊。」說完哈哈笑起來。
沈千里眉頭一皺,奇怪道:「怎麼?你師傅也在杭州嗎?奇怪,那我師傅沒遇見他?否則怎會被人關押在賭場裡呢?五派雖然不和,但一方有難,肯定是同舟共濟的,你師傅若知道,怎會任由我師傅被人欺負,他們兩人聯手,天下有誰能敵,思,難道真的沒遇上麼?」
聶十方驚訝道:「什麼?誰告訴你說林伯伯被關押在賭場裡?他和我師傅兩個現在正在杭州的別院裡鬥嘴下棋呢。我是前天接到的信,信上只提了一句,說林伯伯不知為什麼賴在杭州我們的別院裡不肯走,我師傅去了後,兩人每日裡鬥棋鬥嘴斗酒,倒也不寂寞,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事兒呢,剛才還想著你是不是也去杭州拜見林伯伯。現在看來倒不像,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竟騙到你頭上去了。」
沈千里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想了想那日送信的弟子,確是自己青山派的人無疑,雖然沒見過幾面,但他認人向來是過目不忘的,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騙自己,難道那人是朝廷的奸細,故意調虎離山攻打山寨嗎?
「對了,大喜哥到山寨了?你把他拋下自己出來了啊?嗯,不過還好,你們總算也不是什麼新婚了,更何況人家說久別勝新婚對不對?哈哈哈……」
聶十方促狹的笑,不等笑完,忽然見沈千里臉色大變,倏然站起身來大吼道:「不好,中計了,師傅你這個老混蛋。」
他罵完,招呼也不及打一聲就躥出了亭子,只對聶十方說一句:「借你的逸雲一用,你騎我的踏雪。」聲音還在空中迴響呢,他人已經上了馬,轉眼間就無影無蹤。
被扔在茶亭裡的沈德和楊紹都看呆了眼,等他們回過神來,當家的早已去遠了。兩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是大眼瞪小眼,又聽聶十方問他們道:「千里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著話就跑了,何況他不騎自己的馬,騎我的逸雲幹什麼?」
沈德無奈的苦笑一下:「聶當家的,你問我們啊?我們還想找個人問問呢,好象你一說大喜哥,當家的臉色就變了,奇怪,明明說我們老爺子賭輸了錢,被幾個絕世高手關押在賭場裡出不來,等著我們救命呢,怎麼轉眼間就去你們的別院賴著不走了,我們杭州也有自己的好幾處莊子啊,未必就比你們的差吧。」
他說完,聶十方也變了臉色,失聲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他們調開千里的用意竟是為了算計大喜哥。」」
這回沈德和楊紹嚇了一跳,忙問端的。聶十方搖著扇子凝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菡芳仙子屢次因為大喜而受辱,她那樣高傲的人哪咽的下這口氣,可因為千里,她又不敢明著對付大喜哥,何況千里與大喜哥形影不離,她也沒有下手的機會,這個女人便想出借刀殺人的計策來,你們想啊,青山派的那些長老們怎麼可能容許千里為了大喜哥那樣的人放棄菡芳仙子,放棄那五派領袖之位,所以只要菡芳稍稍的透點口風,不用她出手,那些長老們便能親自動手除去大喜哥了。」
這回沈德和楊紹臉上也變色了,顫聲道:「什麼?老爺子們……要對付大喜哥?」他們的身子也有些抖,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們早已經接納了李大喜成為他們的寨主夫人這個事實,他憨厚善良的性格以及對沈千里產生的影響,讓土匪們對他都由衷生出喜愛之情,如今卻因對沈千里影響太過要遭殺害,怎不令人心痛,楊紹和沈德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不能讓他們殺大喜哥,我現在就去求師傅。」沈德毅然轉身,卻被聶十方拉住,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