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成書,把它們都裝在一個書架裡,揹著去了外間,意外地看到張狂和小墨也早早起來了,或者是一夜沒睡。張狂坐在廊下,呆呆地望著手裡的那塊玉佩,臉上帶著悵然若失的神情,似是在回味,又似是緬懷,餘生知道他的心思,也就沒去打擾他,而是徑直走到跪在院中央、朝著東方虔誠拜求的小墨那裡。
“在想什麼?”
拍拍小墨的腦袋,小小的少年鼻頭紅紅地,臉上依稀帶著淚痕。
小墨抹了把眼淚,吸吸鼻頭,說:“我只是在想,川公子和小硯如今應該到了哪裡,不知是否平安?還有我家公子,他這人一向笨笨地,心又那麼軟,被那個兇巴巴的小朱擄了去,還不知要受多少欺負,要是沒有我在他身邊服侍他,他該怎麼辦呀……”
有感於這個小僕的忠心,餘生摸摸他的頭髮,柔聲道:“放心,我們一定很快就能救出你家公子的,一定。”
抬頭仰望東邊那一抹蒼白的日輪,被陰鬱的烏雲籠罩著,慘白的日光照不到腳下這塊沉淪的土地,此時此刻,同一抹日輪之下的小舟,又身在何方呢?……
新一刊江海志的推出引起了江海縣的轟動,餘生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靈蟾教的真面目,還有他們的陰謀都一一寫進了書裡,在最後寫道——江海餘生批:國之將亡,必出妖孽。正是這句話很大程度上激發了那些有識之士的熱情,之後不到短短三天的時間,已經組織起來到縣衙門口大鬧了幾十次,逼迫官府解封港口,恢復糧草貨物的流通,並要求縣太爺親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