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生活同一屋簷下,那可不能連個稱呼也沒有啊,我得好好想想,給你取一個順口一點的名字才行……”

小墨眼見自家公子眼中滿含笑意,躍躍欲試的模樣,心知這個決定已是無力扭轉了,他也只得認命了,可是看到他對這個新來的傢伙如此上心,心裡有點酸溜溜地,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小嘴撅得能栓頭驢:“你就甭指望咱家公子給你取個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名字了,我們公子就喜歡在文房四寶上做文章,以前還在老爺還在的時候他就給我們雲家四個小童取名‘小筆’、‘小墨’、‘小紙’、‘小硯’,你可要當心他給你犬小琴’、‘小棋’,或者‘小書’、‘小畫’什麼的。”

雲舟紅著臉嗔怪道:“小墨,要你多嘴。”

小墨一臉“看吧,準被我說中了吧”的表情得意地笑:“嘿嘿,我就知道。”

雲舟飛他幾記眼刀,然後換上了像是思考人生大事似地愁苦表情想了許久,最後終於靈犀一現,開心地拍案而起:

“對了!我想到了!小朱!就叫小朱好了!”

“噗!”

小墨一口水差點噴到桌子上,彷彿被撓腳底心似的,笑得停不下來:“小豬!哈哈哈哈哈!公子,真有你的!小豬!”

雲舟戳他一腦門:“就知道笑,平時叫你好好讀書的時候不讀,此朱非彼豬,就是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朱。”

小墨一聽公子拿話揶揄他,忙嚷嚷了起來:“公子你的意思就是說近他赤,近我黑了!太偏心了!可不帶這樣的啊!”

雲舟輕描淡寫:“我可沒這麼說啊,是你自己那麼以為的。”

“你就是說了,公子你可不能耍賴!”

“沒有。”

“有!”

“沒有。”

在主僕兩人又一次因為無聊的爭執開始抬槓的時候,一邊的完顏均則像是垂目思考似地,只見他緩緩地抬起手指,然後指了指自己,竟然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就這樣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小……朱……?”

一聽到他的聲音,雲舟的小墨就像聽到聖旨似地一下安靜了下來,四道視線齊刷刷地射向同一個人。

原來,他不是啞巴啊……

完顏均倒是對他們的疑惑不以為然,他稍停了片刻,然後又將手指指向雲舟的方向,就像是大筆一圈,就這樣用硃砂圈定了他這個人:

“……雲……舟……”

他的吐字雖然不清晰,但是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聽上去很成熟,與生俱來就有一種支配人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聽從他的命令列事,就像是雲舟現在一樣,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似地,動彈不得。

“小朱……雲舟……”

聽著那個男人新鮮地重複著他倆的名字,雲舟的心情很微妙,像一根綠芽,埋殼在土中,突然悸動了一下。

其實他千方百計地將男人留在山上又何嘗沒有自己的私心呢?

小朱,看朱成碧思紛紛的朱……江海……小朱……究竟哪個是朱,哪個是碧……

……

花開兩地,各表一枝,話說餘生自從夜襲完顏均之後就一直諸事不順,先是丟了錢袋,再是江海餘生被查抄,當他去縣衙舉報靈蟾教陰謀的時候被縣太爺判作是信口開河,以擾亂公堂之名驅逐了出去,餘生不死心,第二天又去,又被趕,第三天再去,還是一樣。餘生心裡焦急,乾脆把全部家當都搬到了縣衙門前,刷刷幾筆寫下“望縣太爺下令儘快徹查靈蟾教一事”,製成一條條幅掛在縣衙門前那面大鼓上,引來江海縣居民圍觀無數,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縣太爺火了,將他抓起來打了幾十個大板子,將他往街上一扔,再命人將那個條幅撕個粉碎,把圍觀群眾全部驅逐,然後休閉公堂,再也不許任何人上訴有關靈蟾教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餘生在家躺了足足半月,那縣太爺下手極狠,他剛被寧玉麟和張狂兩個拖回去的時候後背已是血肉模糊,兩股鮮血淋漓,幾欲不能行走,他們的江海書社已被查封,現在只能暫時住在縣外一間破廢的廟宇內,屋頂漏雨,四面透風,連藥都抓不起,生活潦倒。

寧玉麟坐在床前,看著趴在稻草堆成的床上哀哀叫喚的餘生,搖頭道: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年輕人就是魯莽,狀沒告成,反被打成這副德性,這個呀,就叫費力不討好。”

餘生臀背上的藥已經換過了,雖然傷勢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嚴重,可是傷筋動骨也夠他受的了,每每到了結痂的時候就又痛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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