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賀蘭涅的胳膊聲聲質疑。
“為什麼?哈哈——”啟開誘人紅豔的唇,賀蘭涅放聲大笑,自己心中的疼痛怎麼會比你少,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賀蘭涅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無能為力、這般一敗塗地,敗給了自己的心敗給了他們堅貞的執著。
“你真以為是我的錯嗎?看這滿頭白髮,它們是瀕臨死亡的標誌,你的阿鳶過不了多久也會這般,一點點衰弱身體便變僵硬然後成為一尊無血無肉無情無慾冷冰冰的石頭。”
看著賀蘭涅如雪的發,清骨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可是這個人的神情告訴他,他說的是認真地“為什麼會這樣?你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救他,我不要他那樣。”
“呵呵——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能夠知道我陰靈教的秘密卻不知道這個。你真的要救他?”斂起光的眸子,低下頭與少年對視,那飽含了各種感情的雙眼,可是不改的如水漾漾,賀蘭涅承認這樣的眼任誰看了一眼都會忘不了的。
“怎麼可能放任不在乎他的生死呢?”清骨幽幽地說到,聲音細小,像是對賀蘭涅說到,又像是自言自語,只是帶著笑說這句話,顯得分內外淒涼,再遙遠的萬里相隔都抵不過了無音訊的生死茫茫。
賀蘭涅往外走去,衣袂揚起的微風吹拂飄零在地的白色碎髮。清骨緊隨其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般相信眼前這個如妖似魅的人,可是他感覺這個人也不希望那抹白衣的消失,回頭石床上的人如此安詳幾重白紗柔軟的被風吹動,自己不敢想象它們會化作石塊。
峭崖上俯視腳下,步向三月的萬物盈盈生長,該綠的綠、該紅的紅、該來的來、該醒得醒,柔暖地風吹起紅紗曼妙地輕舞,兩朵並蒂蓮只是一朵紅豔嫵媚,一朵瑰麗白暇。此時他們的身上都被落寂憂傷籠罩,黑白兩簇長髮爭囂恣意。
“氣劍,一種借烈火之氣所練,練無所成會嘗烈火焚燒化為灰土煙飛灰滅之苦;二種借陰冷寒氣,會化作萬年不變的石雕無聲亦無息;三種藉助血最好是帶著怨氣之人的血,他們會化作齏粉消失無影無蹤——”悠遠的目光、淡淡地話語,清骨看不到他對死亡的半點恐懼有的只是幾分不捨。
“要怎樣,阿鳶才會不化作石雕?”
“終會是那個結果,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你不出現,天賦如此的他將會活得很久很久,擁有不老容顏,睥睨天下之姿。三種氣劍皆忌諱的就是動情,動情了就沒有後路了,尤其是如我這般達到最高峰還會走上不歸路的,不斷情思,將會日漸看著自己衰退衰竭,過不了多久天下將再無賀蘭涅這個人了,可是就算這般這時的我要你的命一樣容易。”賀蘭涅凜冽的眼神讓清骨懼怕,往後退去後背緊貼在石崖上。
紅色的指甲妖豔了幾分,賀蘭涅看著峭崖上的少年,悽美如那峭崖花,接近它們的人都不會有好的下場。如果他這樣的死去。會不會留給那個人更多的情思?賀蘭涅莫名住手,絕世之姿翩然逼近峭崖上玫紅色身影。
“是不是我死了阿鳶就可以長長久久地活下去?”清骨攀著石壁,如果他的死換來那個人的生,他願意。
賀蘭涅嘲笑般輕笑,如果你的死可以解決,自己早就毫不猶豫地讓你消失了“死是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的,你那麼聰明早該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賀蘭涅不再多說,留下清骨一人和呼嘯的山風。
撐開手掌流出的血漬已經乾涸結成痂,暗紅色有鐵鏽的味道。靠在石壁上清骨無奈一笑,自己一直逃避不願承認這個結果,不願接受這樣的終結,可是還是要面對,情字,要斬斷它自己從沒想過,想愛卻不能愛,想到就覺得那裡窒息般不能呼吸。和死亡比起來,他是這般地痛恨要被那人遺棄忘記,曾經不珍惜的愛如今成了最大的奢侈。
玫紅色的少年再抬頭時已是一臉堅定,一步步走向峭崖邊,迎著風彎著腰仰著頭對著浩渺無際的蒼穹宇宙聲嘶力竭地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呼喊:“唐——淵——淵——淵————冷——清——骨——愛你——愛你——愛你————”餘音一直在山谷中迴盪,杳杳不絕於耳,一次次重新響起。
石洞中紅衣美人注視著石床上手指微動的白衣男子,他的眉頭蹙成一個川子,耳邊的聲響一點點微弱,早已聽不見山谷中迴盪的餘音,那個川子卻久在不下。賀蘭涅轉過身不願再看,他好像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響,不是清脆有聲是撕裂拉扯般的痛苦聲煎熬聲。
門口枚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少年停在兩步一搖,徐徐開口:“給我一天時間,明天開始。”肯定堅決地語氣。賀蘭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