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饒你一命。”少年邪惡的一笑,滿目戲謔,冷清骨,我會讓你後悔的,你要為你做的事後悔一輩子。
“謝王爺不殺之恩。”少年收起劍,扶起跌落在地的女子,跪著磕頭謝恩。
“可是這身武功是要廢了的,把藥給她服下。墨宣,你不會怪我這樣對待你姐吧?”一直像影子一樣立在白衣少年身後的黑衣男子,利落地把一粒紅色的藥丸用真氣逼進女子吞下。
“墨宣不敢。”少年磕頭說道,倔強的女子咬著下唇,狠狠地盯著嘴角上翹的少年,她知道這個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果然少年坐回木椅上。
輕輕地說道:“拉去充了軍妓吧,記著——這就是背叛本王的後果。”如沐春風的笑,說出的卻是最狠毒最無情的話語,跪在下手的少年錯愕的抬頭盯著他的主人。少女依舊保持沉默任由士兵把自己拖走。
“王爺——”少年驚撥出聲,可是白衣少年以絕傲的姿態恍若未聞地離去。少年癱坐在地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拳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坑。
孤身一人牽著馬,清骨在樹林裡尋找,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那個人沒有走遠,他們就在陰靈山四周的哪個角落,他知道一定是賀蘭涅對阿鳶做了什麼,才會讓他記不得自己,記不得他是他們的仇人。
月色蒼涼,樹影晃動,偶爾絆到腳下的土塊殘枝,清骨有些害怕地緊挨著身旁棕色的馬匹,四周悄無人聲,清骨只聽到自己和馬兒的腳步聲,他知道不能停止前進,不快走那個人很快就會帶人追來,不過他應該想不到自己會往回走。
藉著冷色的月光二月的花還沒開全,半夜的時候還是料峭侵寒,有風吹過凍得鼻耳通紅已經快沒了知覺,雙腿已經累的再也走不動了,可是看了看橫著的樹枝騎馬根本不可能,擰擰自己凍得紅撲撲地兩頰,強打起精神繼續前行,萬籟俱寂裡忽然聽到熟悉的嘶嘶聲,有綠光隱在草叢中,清骨再熟悉不過這是什麼了,身邊的馬兒也變得焦躁不安,前蹄不停的踢動,鼻裡也哼出響聲。
手指摸到錦囊,終是吹響了口哨,馬鞭用力拍打在馬兒的臀部,迅速攀著樹幹往上爬去,突然受到驚嚇馬兒瘋了一樣狂奔出去,四道綠光閃過緊跟其後,往下看去還有兩隻正為在樹下打圈圈,抬起頭在空中尋找,清骨無奈一笑,怎麼自己到哪都不能完全靠自己呢?
一陣狂風,空中盤桓著白色物體,有黑影閃過,來不及細看,就聽到狼的哀嚎聲,還有嗚嗚的聲音,當清骨看清那道黑影是墨兒時,兩隻狼已經呼地一聲遠遠跑開,一路滴下鮮紅的腥血。清骨從樹上跳下擦去墨兒沾上的狼血,寂靜的樹林深處傳來馬兒哀痛的嘶鳴聲,還有叫囂的狼嚎聲。
手下的動作停止了,清骨咬咬下唇,難道這就是所謂地生存規則,只有強者消滅弱者,這就是為什麼賀蘭涅能從他身邊搶走阿鳶,這就是陰靈教最後終被靖落笛毀於一旦。
天的一角泛白暈開幾朵彩霞,乘著雪兒清骨竟然趴在溫暖柔軟的背上沉沉的睡去,聽不見風聲,聽不到鳥鳴,直到紅日當空,溫度一點點上升,被照得暖洋洋,雪兒的白色強烈的反光,清骨才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居然飛在空中睡著了,而雪兒居然很聽話的一遍遍繞著陰靈山四周飛翔。
讓雪兒把速度放慢,高度降低,細細地觀察下面的情況,那種越來越接近的感覺讓清骨心跳,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清骨覺得很奇怪,可是也很開心,代表他們心靈相通,聽說只有彼此真心相愛的人才能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咧開嘴角,清骨傻傻地笑了,陽光灑在白淨的玉齒上閃著光。
眼下的峭崖邊冉冉升起嫋嫋白色的炊煙,清骨忙讓雪兒慢慢降落,突然下面白影閃過,消失在下面的樹林中。清骨差點叫出聲音,那個身影就算自己瞎了看不見了,清骨知道自己也能分辨出感應到,順著羽翼滑下,立在懸崖邊淺淺笑,示意雪兒飛去休息。
峭崖上有一堆燒黑的枯枝,上面支了個架子,剛才應該在煮些什麼東西,還灑了些出來,清骨在心裡暗罵:笨蛋,這都弄不好。突然心頭一痛,看向裡面的石洞,乾燥舒適,倒是個不錯的地方,裡面應該還有另一個人吧?
抽出煙兒最後留下的飛刀,藏了一枚在袖間,貼著石壁一點點往裡,踮著腳尖彎下腰不發出半點聲響,裡面亮著燭光石桌上放著一個瓦罐下面被火燒得黑乎乎的,白色的石桌上落了幾點焦黑的灰,從裡面飄出食物的味道,可是不是很好聞,清骨想起剛才飛出去的白色身影。
回過神時往裡看去,石床上一抹紅色身影,鋪滿一床的銀絲,一張妖豔絕倫的臉與自己相對,